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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周夜行搓脸骂了句,再抬头问角落里呆着的季骁虞,“康子走了?咱俩什么时候走?”
“随你什么时候。”
季骁虞:“你想走就走。”
周夜行气得大着舌头,“你,你小子……发疯还没发够?再不回家,你家那,那位能开心?”
他劝季骁虞别作死。
季骁虞酒醉壮人胆,什么话都敢说:“开心?她大概巴不得我别缠着她。”
从出狱以后就是这样。
季骁虞哀戚戚地想,他在宋舞那就跟狗皮膏药似的吧,惹人嫌不说,还怎么都摆脱不掉。
这么晚了,连康毅昆那小子都有电话,他呢。
这都算了,连个消息都没有,他回去干吗?
周夜行被酒气胀着了,有些反胃,他眯着眼略带熏熏然地望着季骁虞,“你,你小子是真能喝,要是不想回去,那你跟我走?”
“老哥我熬不住了。”
到底只有他们两个形单影只的大汉,都是多年的兄弟,该承认的时候承认,该低头的低头,一点也不丢脸。
周夜行打算带季骁虞去他住的房子,歪歪扭扭地起身想把人拽起来。
结果人没拽动,自己摔了个狗吃屎。
季骁虞:“……”好没用。
周夜行扯着嗓子喊:“我靠,人,人呢!”
被康毅昆吩咐守在外边的经理听到里面的动静,飞快扫了两眼,招呼安保的进来,把人架回沙发上,“周总,您没事吧?要不要泡杯茶醒醒酒?”
“老子要回去睡觉。”
周夜行瞪着季骁虞的方向,指着经理,“去,把那个醉鬼也带上,开我的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