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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
听到殷叔叫他,殷景忙收起情绪,笑脸迎人。
“三少不大高兴吧?”殷叔笑问,含着笑意的眼睛里写满了精明。
“呃,也不是。”
“三少别不高兴,住的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跟五少说吧。”殷叔道。
“呃……”叔,你确定?那毒舌又面瘫的弟弟,他能搭理我?缩脖子。
殷叔笑了,精明如他,怎会没看出来殷随的心思?
“五少其实人不错,又体贴老人,又抚恤下人,对三少你更是极好。”他道。
您说的,和见到的是同一个人?
好吧,姑且不论他体贴不体贴老人,抚恤不抚恤下人,对我很好?您确定?最多算不坏吧?
“五少,你还在怪三少在晚宴上说了数落你的话吧?”
说实话,被说成那样,是人都生气。殷随不语,算是默认了,他不能昧着良心不是?
“昨天,五少跟我说你不喜欢过软的被褥,不喜欢半生的食物,不喜欢太花哨的装饰,不喜欢……你看,五少其实是挺关心你的。”殷叔笑笑。虽然原话是——那土包子不会睡软床,不会吃西餐,没有品位……
殷随傻眼,不会吧。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很奇妙啊!
殷随再一琢磨,殷叔这是怕家宅不宁,兄弟不合,来当和事老的吧。一想也对,以殷景的性格不得罪人还真困难,要是把殷家分家的人都得罪光了,他的家主也甭当了。
这么一思量,殷随笑了:“嗯,殷叔,我知道的,小景除了嘴巴毒了点,心思倒不坏。前天他还给我送过药呢。”说着晃了晃药盒。殷随在心里加了一句——虽然是他害我挨得打。
“三少知道就好。”殷叔笑了笑,便离开了。留下殷随一个人在那儿悲叹他的炼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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