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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阳神色便带了几分古怪,几分探究。
上了马车,宁芙便闻到了浅浅的檀香味,让人放松了几分,而那烧着的小暖炉,让她的冷意全部散了去。见他未开口,一时也不敢从大氅中探出头。
直到慕容将大氅掀开一角,低头看着她,闷在大氅中,她的脸泛着潮红,也因未有准备,第一瞬时,眼神中带了几分慌张,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宁芙看着他的蟒纹面具。
然后,朝那面具伸出了手,只是触及那冰冷的面具时,似乎又冷静了几分,手停在那面具上,迟迟未将面具扯下来。
慕容一动不动,似乎是任由她做决定。
“宗肆。”宁芙轻声试探道,这般直呼其名,也是少数几次,往常她会规矩又客气地喊他世子。
“你认错人了。”男人平静道。
“未必。”宁芙道,其实仔细回想,他那股气质,再怎么伪装,还是不经意间,会透出几分,只是寻常她未联系到一起,而一旦联系在一起了,便觉得像极了。
“姑娘从何判断,是觉得他会很乐于上你的床,陪你演这出戏,还是他会面对你时有反应,会想一寸一寸,吻遍你的身体,与你缱绻缠绵?”慕容盯着她勾唇缓缓问道。
宁芙心跳极快,勉强冷静的看着他。
“摘了我的面具,不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他了?”慕容轻笑了声,倒像是鼓励她。
宁芙却在心中快速沉思,如果确定了是宗肆,又能如何,无非只是因今日之事与他增添几分暧昧牵连,而捅破这层窗户纸,对自己并无好处,反而处处受牵连。
倒不如他就是慕容。
宁芙收回那只按在他面具之上的手,垂眸道:“是我误会慕容公子了,世子向来守规矩,绝不会辱没了宣王府,扮成小倌。”
她这话瞧着是捧宗肆,若是宗肆,那便是是以小倌之事而要挟他。虽他是为了正事,但这要传了出去,旁人恐怕能津津乐道地聊上好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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