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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但还是要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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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踏入复现雾区的一瞬间终端信号就彻底消失，江别羽烦躁丢开它的时候才突然想起被他骗下车的若普。就像知道他不可能吃安眠药乖乖休息似的，向导立即挂档倒车退离勉强能接收信号的位置给哨兵打了通讯，叫他最好离那片地区远一点因为大雾很快就会重新淹来。

“你为什么离开三号港去西海岸了？”猛烈风声炸麦让哨兵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远，而他没理向导的提醒，或许是不需要。

“[哔]，你怎么知道我的定位信息？！”江别羽说完才反应过来，他这些天的耐心终于耗尽，便愤怒道，“啧，我果然被你们一群人算计了！当时在医学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首席的权力根本一个也没少！若普，你到底还要从我身上拿走什么？！”

“江长官，请你立即告知去西海岸的原因，”若普不为所动，冷声道，“缺乏依据的行动会被塔视为叛逃如果你还记得五年前我们因为这个条例被监禁一个月的话。”

耐心听完脏话后哨兵如愿得到了解释，但他紧绷的神经非但没有舒展，反而拧成更杂乱不堪的线团：“你怀疑「弗洛」和「卡塔斯芬」有联系？”

“嗯。而且我很在意那道可能是子体释放的不明精神波。根据目前的情报来看似乎只有向导会受到它的影响，这很奇怪，”一向以作战原则优先的江别羽又超乎想象地冷静下来，分析道，“所以我猜它有像弗洛鲸歌那样传递某种信息的可能，但需要近距离接触子体调查。”綆陊恏芠请蠊细裙9????⑴浏⑼4〇⑻

“你先……”若普原本想让他撤退交由塔处理此事，但这明显是不现实的奢望，便很快改口，“江别羽，你先去一号港等我吧，至少能让我在你身边保护你。”

“不，我还在通过司诺查找子体下落，”他立即拒绝，冷笑道，“至于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之前我不会再信任你，不仅仅是能力上的不信任。”

也许这一次若普没有用沉默这种拙劣的方式向他解释，但雾如海浪冲刷而过的瞬间就把所有信号都屏蔽了，他自然什么回答也听不到。恰时海东青催促主人尽快行动，因为那个少年的精神体气息越来越弱，他们大概行至雾区深处了。

直到开阔的驾驶视野不足，江别羽在弃车独自行进十几分钟被海东青告知已丢失追踪目标后，他溺入雾海方向全无，此情此景竟和觉醒能力后的精神图景一模一样被困在无边大海包围的孤岛，即使日升星落相伴，却也永远不能踏上新生。

向导觉得自己再一次被三年前躺在病床上浑浑噩噩的无力感包裹。那时濒死的海东青在他被所有人称之为意志力的顽强下艰难挣扎恢复，主治医生惊讶又友好地问他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他活下去。

「“我不知道。有个叫我别死的指令而已。”」

他如是道，闭眼进入图景后再次确认这绝不是原来陪伴他九年的海东青：它或许如新晋首席在扯断他结合带那天承诺的那样取得了新生，而自己出了什么差错再一次被留在过去，却也没有太多对真相非知不可的执念。

「为什么我始终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