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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挣扎间路招雪摸到了边上小几摆着的饰件，他没有思考太多，本能地往萧渊身上砸，想要以此制止男人的动作。

铜器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落在地上，周围的一切突然安静下来，空气冷若冰霜，泪水朦胧下，他看清萧渊额角流下的那丝血线。

连带着那张俊美的脸同样变得扭曲，萧渊冷冷盯着他，毒蛇似的视线让路招雪脊背一阵发麻，他呼吸都放慢了，浑身上下的血液在瞬间冰冷凝结，喉咙里泻出可怜的呜咽声，下意识的、一点点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

仿佛这样就能保护自己似的。

萧渊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眼底闪烁着阴翳的冷光，意味不明地冷嗤一声。

“恨我？”他收敛了暴戾的态度，反而亲昵了起来，捏着路招雪的下巴，两人凑得极近，鼻尖快要贴在一起，“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路招雪想要往后躲，却被桎梏得动弹不得，他牙齿发颤、浑身哆嗦，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面前的人有太多折磨人的手段、是喜怒无常高高在上的魔族君主。

他脖子上的勒痕泛着痛，勉强挤出来的声音虚弱而沙哑：“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萧渊，我错了……”

萧渊没理会他的求饶认错。

他的指腹按在路招雪的唇上，仍然低笑着：“要不是把你的灵根挖出来会让你死的太容易，你以为我会留你到现在吗？”

“不知道被多少人玩烂的货色，段霖死了，就不想让人碰了？”

他撑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路招雪，额角的鲜血顺着脸侧缓缓流下，一滴血珠落在路招雪的眼角下，如同泫然欲泣的血痣，又被泪水晕染散开。

萧渊犹如森森恶鬼。

“路、招、雪。”

“我早就说过了的吧，你不听话，就去陪我手下的魔将。”

嗡鸣间，路招雪听见他这样说。

“我不要去，我不想去……”偏殿倏地亮起烛光，他看见朝自己一步步走进的萧渊，身体颤栗往后蜷缩，可怜的求饶企图让对方宽恕他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会听话的，不要这么对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