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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我靠？！你妹？！你几岁了，你妹多大啊？！”

他很快就被赶去把头发弄干净，再晚一会那些纸巾碎屑就要全部干涸在发丝上。白承航路上依旧满脑子不理解，这怎么可能呢，沈杜恩当初的语气，就是一副和几岁小孩说话的语气，要哄着的那种；还有宋薇送的裙子，不就是小女孩会穿的裙子吗？

要说陈海静有十岁的妹妹也就罢了，沈杜恩他爸妈这么大年纪还生呢？白承航刚觉得有趣，突然就收了笑容。白卓航大他十几岁，白昌荣和陈冬梨，不就是这么做的吗……如果白卓航现在还活着，他和沈杜恩的年龄，又有很大的区别么？

有区别的。区别就是，有白卓航没他，有他没白卓航。白承航自嘲一声，慢慢把手插进口袋里。

堂妹表妹也是妹妹嘛，人家又没说是亲生的……他安慰自己。

沈杜恩赶他走前还是给了他一颗糖，说是月考奖励，只是开玩笑而已，还真把他当小孩了？白承航摸出那颗糖拆掉包装把糖心扔进嘴里，嘎嘣嚼了两下停了嘴，决定就这么吮着，因为橘子的味道很重，舌头已经有点发涩的感觉。

他无所事事地蹂躏着手里的糖纸，在透明的边缘看见了细细的牌子名称，昏黑的走廊里找出来附近教室的亮光打在上面，泛着一层橙彩色的光芒，看起来相当眼熟。白承航停下脚步，用力用手指抹平了整张糖纸。

昨天他没注意，今天才发现这糖纸和白卓航藏在房间里的那堆彩色的糖纸，一模一样。

除了一些玩具，陈冬梨不会允许他碰白卓航的大部分遗物，但夜晚他也曾无聊偷溜进去玩，寻找各种各样的小玩意。月光打在那些漂亮的糖纸上时，就会发出这种奇怪又奇妙的亮光，橙彩色的最多，其次是蓝绿色的。

白承航取了毛巾，去隔壁不远处的男女厕所间的大镜子前把头发上的纸屑全部拍下来，眼睛却没看镜子，只盯着一旁的大垃圾桶。

他心想没必要，这只是一颗糖。

还在犹豫是否吐掉它的时候，这粒糖终究还是在口水的混合中吞咽下肚，竟让他感到胃有些不舒服起来，抽搐着疼，下意识又要去抓自己的侧腰。

“承航。”

白承航应声抬头，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身后一脸愁容的沈杜恩，也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抓上腰的手，分明他没有想这么做。

“我有一个哥哥，”白承航龇牙咧嘴地把手拿开，低头看见了指甲缝里的皮屑，“他应该喜欢这个糖，我没认出来。现在我认出来了，我不想吃，不要再给我了。”

沈杜恩忍着没走上前去，他第一次从白承航嘴里听见有关白卓航的事情，这让他有一时的不安：“这和你的……哥哥，有什么关系吗？”

“有……”白承航狠狠把攥在手里甚至发热的糖纸扔进垃圾桶，可惜它没有重量，甚至没能被丢进去，飘到了垃圾桶外，“我恨他，也恨他的一切！他吃过的东西，我根本不想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