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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向聊闭了眼，颤抖的手死死地抓着门框。最后他提着厨房的菜刀就冲了出去。

三个人，被向聊砍伤了两个。他浑身是血，一时间叫人分不清是他的自己的还是那些狂徒的。

将近半年的无眠，和每时每刻萦绕在耳边的辱骂使得向聊真正下手伤人的时候竟然生出一丝轻松来。

他是在医院被警察带走的，那个时候向聊一句话都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看了一眼坐在手术室外等着外婆出来的外公，轻轻叹了口气。

他在被警察带上警车的时候轻轻地问了句：“我可以睡一觉起来再回答你们的问题吗？”

这个请求并没有得到应允。

他被关进了审讯室，他们轮流问了他很多车轮一样的问题。问了整整一天。向聊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让整个案件显得清晰又可悲。

警察和检察官都问他：“你后悔吗？”

“不后悔的。”向聊摇头，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镣铐，轻声说，“没什么好后悔的。”

“为什么不找警察呢？”他们又问。

“找过了。”向聊笑了笑，沉默着没有后话了。

9.

向聊悠然转醒的时候缓了好一阵。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又梦到了那个除夕夜了，一切真实得像是他又经历了一遍。

他的额头上出了好多汗，不知道究竟是热的，还是被那个过于真实的梦吓的。他挣扎着坐起来，捂着自己的口鼻想要缓解一下呼吸过度带来的四肢发麻。

展趣的目光一直锁在向聊身上，说不清他眼眸里的是什么情绪。半晌之后吐出来一句荒唐的：

“我是来包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