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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亭舟放下书箱,“我帮你。”
孟晚一把拽下近在眼前的胡瓜,“我摘完了,表哥请。”
他手里拿着那根营养不良似的胡瓜,一溜烟跑进厨房,宋亭舟背起书箱,清晰的听见厨房里常金花的谴责声,“造孽哟,这么小的瓜你摘它作甚,墙头上不是有只大的吗?”
接着是孟晚娇娇软软的辩解声。
“我没瞧见。”
“姨我错了,一会就去将它全家老小都带来见您。”
“呵。”宋亭舟嘴角带笑,转瞬即逝,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顾影惭形。
孟晚貌美,聪慧伶俐,他几次入谷阳县县试,也曾见过官家小姐仆从侍女随身出行,排面极大,一静一动都是尺量般规矩,行走坐卧间全是风雅,不免有书生钦慕,暗自遐想。
风流佳人与落魄书生的话本卖的最是紧俏。
可孟晚与那些世家女比起来又是不同,他如今说不上孟晚是哪儿不同,但却隐隐发觉自己似有些与他不配,不匹配、不般配。
谦谦公子,却不免自惭形秽。
宋亭舟回来,家里又是一顿好饭,常金花的肉刚炖上,米饭蒸在鱼肉锅里,隔着竹帘子。
孟晚在厨房看火,屋内母子俩谈话声不大不小,没有避着他的意思,他隐约能听见几句。
“不是十日一旬假,怎么这次隔了这么久才回来?”
“约了同窗在书店里抄书,这些是抄书赚的银两,娘你拿着,不必我回来才吃肉。”
“家里总之饿不着,你读书才是大事,抄书只是小道,万一影响了你读书可如何是好?”
“只是假期里才去一日,平时还是在私塾念书,好了,钱您收着,不必惦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