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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两年,足够改变很多事。
与此同时的府衙女牢,陈秀的子女挎着篮筐,带着吃食去看母亲。
远远守在外面的狱卒还能听见她女儿对她的控诉。
“这些年你一心为了舅舅,宁愿让我和哥哥饿着,也要把家里的粮食先紧着舅舅吃。”
“可我们才是你的孩子啊!”
“嫂嫂生孩子,连她娘家给她拿的鸡你都要拎去给舅舅家的孩子。”
“这些我和哥哥都忍了,可如今可是你自己的命啊!你难道连命也要为舅舅搭上吗?”
“娘不会死的,你舅舅说……”
“舅舅说,又是舅舅说,你知不知道你犯的事不光会死,还会连累家人!”
“娘,就算我们求你,若是还念着些母子情分,饶了我们兄妹吧!妊哥儿他们还小啊!”
“我……我……呜呜呜……”
女牢里哭作一片,许久之后兄妹俩才挎着空空的篮子离开牢房。唐妗霜在外候着,同他们说了两句话,而后兄妹俩满脸泪痕的各自回家。
第二天一早,沙坑县队七八辆马车组成的车队行驶到府城郊外的珍罐坊门口,里面是成箱成箱用橘子。
它们用木板拼接的木箱盛放,里面铺垫着干草,用来保证成熟的果子不会因为路上的颠簸而溃烂。
今天在行政区值班的是王管事,他负责查验这批刚运输过来的货物。他与车队领头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随后抬手放人进去。
在车队全都进入珍罐坊,工人刚要将这一批货物都搬运到分拣区时。工坊内部突然涌出大量衙役,将车队里的所有人,包括领头,还有工坊的王管事全都抓了起来。
“你们做什么抓我!”
“我是珍罐坊的管事,你们抓错人了,我们东家可是同知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