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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疯狂的摇头,难以置信的望着他,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你骗我,不会的.........我不相信.....”说着,便发疯一样跑到大街上,四处寻找着父亲的身影。
冯磊冲上去将她拽住,用身体牵制住她,她撕心裂肺的喊着:“放开我,你们都骗我,放开.......”
远处的车头灯晃着二人,许宥祖见到她疯疯癫癫的模样,赶紧停下了车,上前将俩人拉开。此前,他已经不止一次警告过冯磊,让他摆正自己的身份,没想今日却还是看到了这种场景。
“瑶瑶,伯父的事,我都听说了,你若是想哭,便哭出来,我和父亲请示过,你和伯母俩人怕是已经没有精力去操持这件事,这几日,我留在这里,替你们操办。”许宥祖把她搂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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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联合起来骗我,对吗?”沈穆瑶拽着他的衣领,手不停的晃动着,瘪着嘴挤出几丝笑意,看着令人发寒,又让人心疼。
许宥祖忧心忡忡的说:“瑶瑶,你要真的难过就哭出来,别这样好吗?......”
沈穆瑶甩了甩脑袋,痴笑了几声,然后头疼欲裂的昏倒在他的怀里。趁她熟睡之后,便已将后事安排妥当,他让人去准备好金丝楠木的棺材,亲自布置完灵堂,又联系好送葬队伍和一些专接丧事的道士,所有一切大小事都是他亲力亲为。
一夜之间,整个沈府阴森昏暗,四处被死亡的气息笼罩着。白的刺眼的丧幡立在庭院里随风而起,沈府的门匾上悬挂着一个大白花,院子里,堆满了用纸糊的金童玉女,沈府上下披麻戴孝,令人有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冯磊茫然的按照着他的指令行事,仿佛在沈易辞世之后,就默许了他今后在沈家的地位。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等待着主事人回来尘埃落定。
也不知睡了多久,才从朦胧中醒来,她的三叉神经由于过度激动疼痛不止,那一根根神经在脑子里缠绕、崩开、最后瓦解,整个意识似乎随时会顷刻崩塌。
她看了一眼床边的孝服和白花,终于认清了现实。沈穆瑶一言不发的换上了孝服,头戴白花,从后院来到了灵堂。看着许宥祖为自己安排好的一切,淡漠的说了一声“谢谢”,语气里不夹杂着任何情绪,然后走向冯磊。
“尸体——现在在哪儿?我要把我爹接回来。”沈穆瑶面无表情的说。
“在警署,如果不要求二次尸检,只需要签个字就能把尸体抬回来。”冯磊解释道。
“带我去。”说着,便只身一人离开了灵堂,许宥祖提议与她同去,让他留在家里等着林怀柔回府。
俩人一起驱车抵达警署,沈穆瑶在警员的带领下来到停尸间,在一个阴冷的房间里看到了用白布盖着的父亲。她战战兢兢地走过去,一只手捡起白布的一边,颤抖而缓慢的掀开了它。
她掀开布之后看到了惊恐的一幕,父亲的脸被水泡发的已经有些浮肿,四肢僵硬的躺在上面,眼睛如铜铃一般瞪得尤其狰狞,似有一种死不瞑目的感觉。
沈穆瑶被面前的场景,吓得惊慌失措,把身体缩进了他的怀里。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自己。居然是因为她父亲的辞世,说来也真是可笑。她一边小声抽噎,一边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的说:“我爹——真的是死于意外?”
法医想起之前局长的叮嘱,又想了想自己的仕途,便一口咬定“他死于溺水,经检测,也没有他杀的痕迹,身上的钱财也完好,加上他饮酒过度,很有可能失足落水,这符合意外身亡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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