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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铁甲戎装在身的执剑禁卫军听声进殿来,当首一人容色周正,年轻气盛,正是顾守成。
英雄出少年,当如是了。
这样的英气逼人,与太后垂老之姿,何尝不是天差地别的对比。
我最后一次望向太后离去的身影,只觉得心头无喜亦无悲。
或许从竹息吐出“即刻杖毙”那四个字时,我已经将心头最后一丝怜悯也一并抿去。
风穿堂而来,隐约有呼啸之声。
夏沐烜长久僵立,我亦无言。
并不是不想安慰,却偏偏不晓得从何宽慰起,又或者,该如何安慰他?
帝王之路从来孤寡,父与子,母与子,夫与妻,所有的人伦常情,一旦与王权相悖,就必然要毫不犹豫舍弃。
天子可以死,却不能废,废即是死。
于夏沐烜,一日登上那九龙腾跃的赤金宝座,就是至死方休的事了。
这样的默然如画里,突然夏沐烜转首。
待我看清他面色神情,不觉一怔。
再如何薄凉,三十年的教养之恩,到底不容抹煞,夏沐烜终归还是舍不得的。
我被他那神情看得一阵心酸,刚要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