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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男人,已经太难得了,在外佛法庄严,床上骚话连天。公主想起他昨晚枕席间的表现,连脚趾头都烫起来,要不是跑得快,恐怕她宁愿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也离不开他了。
阿弥陀佛,妖精妖精,公主撕块羊肉放进嘴里。篝火上健美的羊腿幻化成了萧随的胸肌,剧烈运动后出了汗,看上去堪称秀色可餐。
“他和其他镬人不一样……”公主笑了笑,“所以他才是战神,要是连这点自控都没有,岂不是浑身软肋,轻易就被人打败了。”
伊循听她谈论萧随,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说起萧随的时候,她的眼睛会放光。
“殿下和他,是不是有了很深的感情?深到胜过你我?”
公主仔细想了想道:“感情这种事,深浅很难有标准,如果说不深,和他分开我就想他;如果说很深,还不是说走就走了……啊,我这个人真凉薄,果然美人心海底针啊……”她自恋感慨了一番,摇着脑袋回她的凤辇上去了。
第一个昼夜过去了,并没有人追上来,公主庆幸之余又有点失望。
最初紧绷的神经渐次放松了,第二个昼夜开始强烈地想他。其实打从她进入天岁之后,好像都没怎么和他分开过,就算他兵变前后常不着王府,她知道他不会走远,至少隔上一天就能见他一回,也没有那么挂怀。现在是遥遥无期了,她悲伤、沮丧、情绪低迷,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宽绰的车辇里,经常一整天不说一句话,也不开车门见任何人。
这算失恋吧,虽然这失恋是她自己造成的。一开始她也有些后悔,但痛定思痛,如果她的不告而别没有引发萧随的任何反应,那么自己就走得对,因为留下也不会有好结局。
爱情就要在烈火中淬炼,越是牵肠挂肚撕心裂肺,才越光彩夺目。公主心情好的时候很庆幸自己当机立断的聪慧,但也只是一柱香或是更短的时候,她又开始不停否定,错错错,一切都是错,她就是想他。
最终车队进入膳善,没能赶上金翅神庙的浴佛节,公主也没完成她的第八次浇筑圣水。她打开车窗远远看着那白墙金瓦的庙宇,坐在那里泪流满面。
伊循问她怎么了,她哭哭啼啼说:“本公主这辈子不会有好姻缘了,我没赶上主持浴佛节,金翅大神不会再保佑我了。”
伊循想安慰她,还没开口,她就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他知道,她只是找到个借口哭一场罢了。以前的公主多少有点没心没肺,这次那个人大概真的让她动心了,她为他闷闷不乐了好久,也许正在后悔,不该一时冲动和他分开吧!
伊循苦笑了下,他的青梅竹马喜欢上别人了。本来她出使天岁,他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她还有回来的一日。如今她人在面前,心里却装了另一个男人,他的一厢情愿,不知还能否有个好结局。
公主在车里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伊循靠在车辇前,抬手敲了敲门框,“殿下,你是膳善最讨人喜欢的公主,金翅大神偏爱你,还是会保佑你的。”
车里的公主听了,渐渐止住了哭,抹了把眼泪说:“对哦,主持八次,可以安排个十分圆满的姻缘。我主持了七次,那就打点折扣,八分圆满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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