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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可爱, 又很不对劲。
她的音调就像是早晨刚醒迷迷糊糊说不清话的时候, 但比那要更虚弱模糊许多。
联想到她今天因为想要去接她而淋的雨, 鹿眠心生担忧:“你是不是病了?”
“我不知道,我好想你.......”
说一遍不够,一遍又一遍,这样真的很犯规, 一点也不矜持。
哪还顾得上什么矜持, 鹿眠问:“你的室友呢?”
“她不在......”
“你那有温度计吗?”
“没有的...”她好可怜。
鹿眠握紧手机, 看向窗外, 低声说:“我去找你, 好吗?”
林涧又翻了个身, 闷闷的“嗯”了一声。
“好, 你先好好躺着,先挂了, 我”
“不要挂...!”林涧激动了一下, 楚楚可怜道:“我很想眠眠......”
她格外矫情, 像是被挂断电话就会马上死掉, 黏人得没办法做到听不到她的声音。
鹿眠心被她弄得软趴趴的,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她连了耳机, 听着林涧的呼吸声下楼。
林涧每隔一会就会冒出一两句呓语,有时叫她名字, 有时说想她, 甚至催促她快一点。
她在难受, 所以任性,鹿眠能清晰又深刻的感受到她对自己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