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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圆儿推着轮椅。
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错了。
也有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挽回的机会。
?
藤蔓沿着断壁而生,服帖地朝下垂着。
下坠的时候,扶阙和倪胭几乎是同时抓住藤蔓沿着陡立的断壁徐徐向下滑去,将降落的速度减缓。
倪胭蹙眉,好奇地审视着扶阙。他脸上细小的伤口溢出的血已经凝了结。
感受到倪胭的目光,扶阙看了她一眼,也只是一眼,而后在藤蔓尾端松了手,如之前抱着倪胭滚下山坡时的动作一般,一手贴在倪胭的后腰,一手护在她的后脑,带着倪胭跳下去。
山下有些湿。
扶阙抱着倪胭沿着倾斜的湿地滚下去,直到最后于平地停下来,终于松开了倪胭。
此时,他的眉峰才微微皱起。
“国师大人,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倪胭急忙挪到扶阙背后,去看他背后的伤口。
为了防止血大量涌出,他是直接将箭矢折断的,另一半箭矢仍旧埋在他体内。
“不是要害,拔.出来即可。”扶阙顿了一下,又问:“你可以吗?”
倪胭对上扶阙的眼睛,略显犹豫地点了点头。
扶阙安慰地微笑着,说:“滚下来的时候可能将断箭又压进去一些,大概需要将伤口扒开,才能将断箭取出来。倒是有些不堪入目,折磨你的眼睛了。”
倪胭心想他这人似乎是忘记了这一箭是他替她挡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