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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他虽然没把话说完，但林从?b也明白。都是念完高一，文化课实在不行了，来报班学美术，走艺考考大学。也就是旁人眼中的‘211分上211’。

“我明白的。”林从?b烟抽一半就摁灭，丢进垃圾桶。画室这栋写字楼的走廊窗户可以开一小半，夜风一阵阵有规律地扑扇进来。

有时候是无奈选择这条路。没办法，谁都不能左右别人的未来，余拾景的也一样。想到这里，林从?b问：“小余最近有过来吗？”

“哦，没有诶。”辛决说，“我昨天还在微信上问他最近怎么样，他跟我说他回他外婆老家那边了，看上去好像家里出了些变故，我没多问了。”

“这样啊……”林从?b点点头。

余拾景对他来讲是个有天赋的学生，可塑之才，但也可惜了。在走廊跟辛决聊了会儿后回去继续改画，晚上出了个小插曲。第二次课间休息的时候是九点五十分，林从?b出来走廊抽烟，发现一小姑娘躲在楼梯转角那儿偷偷哭。

他吓一跳，第一时间以为是被同学欺负了。

画室里的人他记不全，也不记得她叫什么。林从?b开口便问：“你怎么了？被欺负了吗？”

小姑娘抽抽着呢，吓得眼泪都停了，一抹，说：“林、林老师……没有，我没被欺负。”

“你说实话，大胆点说。”林从?b知道遭到校园霸凌的孩子很多第一句都是‘没有被欺负’，于是蹙着眉，“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陆珏……”

“……原来她是被我骂哭的。”坐上车后，林从?b面如死灰地扣上安全带。

萧经闻想笑不敢笑，嘴角像痉挛，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很平静，最好再带点哀痛。

“好了你想笑就笑吧。”林从?b看着车窗外，“我是真的记不住人，而且她都复读一年了，画得真……唉，素描太脏，色彩太灰，速写不流畅。”

“一无是处吗？”萧经闻言简意赅。

林从?b看了他一眼，又无话反驳，只能说：“起码她还有上进心，还想努力。”

萧经闻笑着，打灯汇入车流。

晚上十点半的城市马路上车还是很多，林从?b容易晕车，他车开得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