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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我还要去内务府办事,就先走了。”
说完,我也不等他再说什么,就低着头径直离开。
身后的视线久久落在我身上,但我知道,自己不能回头。
在我将宫牌还给苏掌事的那一天起,我就没了回头路。
从内务府领了出宫补贴,我带回梅苑翻找出这些年我攒下的月银。
尽数倒在一起,再摊开手指头数了又数,足足八百两。
往后即便是我孤身一人,日子也能过的很好,不用再依附于他人。
这样,也挺好。
我看向门口那密密麻麻一排的黑竖线,弯腰拿起墙角的木炭再次添了一笔。
只有最后七日,便是离宫之期了。
如今要走,我唯一放不下的是院子里的那株梅花树。
在这高墙深院的皇宫,除了裴堰,和我相熟时间最长的就是这棵树。
我起身走到庭院,看到一树傲梅立雪中,宛如冬日画卷。
我帮它掸落树枝上的残雪,低声喃呢:“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你从一棵小树苗长到如今年年盛开,一晃都过去了十年。”
“往后我不能再照顾你,也不能帮你掸雪除霜了,你要在土里使劲儿扎根生长,做冬日最耀眼的梅。”
梅花树像是有感应,簌簌的落下几朵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