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怜儿不如也一道送出去?”小厮问道。
赵娘子有些犹豫,怜儿毕竟是得过贵人青眼的。
裴晏一直是东宫的左膀右臂,过去也不是没被贬过,如今马上就是太尉的孙婿了。
眼下朝局与那洛河水一样,薄冰之下暗流涌动。
新君即位不到半年,朝中已换了许多新面孔,官虽都不算大,但个个都是要职。
万一那活阎王哪天位极人臣来向她讨人,她上哪儿给他弄人去?
“当真治不好了?”赵娘子问道。
小厮嘴角一撇,神色有些嫌弃:“治好也就剩半条命,倒还不如死了干净。”
“也是。”赵娘子叹了声,“那就一起吧,动作快些,莫让人给盯上了。”
浓云遮月,密雪霏霏,夜路黑得望不到头。眼看就要到了,车轮却撞进石缝,裹尸的草席松开,尸身滚落下来。
冯麻子骂骂咧咧回身去捡。
“哟,这个还是热的。”他惊喜地叫着,忙招呼跛子把其余的推上坟岗。
扒开衣裙,一眼看见那掩在华服下的伤,冯麻子忍不住一哆嗦,骂道:“娘的,这些狗杂种可真够畜生的。”
数九寒冬,胯下的家伙早就缩成一团,怎么弄都硬不起来,他急得直冒汗,眼尾瞥见跛子没动,便又骂道:“别他娘的在那儿杵着!”
“她已经死了。”跛子说。
“少管老子的闲事!”冯麻子恼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