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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落在草叶上,石砖上,和屋顶的青瓦上,叮叮咚咚,催人困倦。
说好要修炼的夏无心,早就拄着下巴,打起了盹,屋里屋外,泥土芬芳,安逸静好。
苏斜月轻轻将肩上的外袍再次披在夏无心身上,一双手慢慢碰到了她脸颊,少女娇嫩的肌肤,触手可破,她跪坐在她面前,静静地看了许久。
这雨下了一夜,一直到翌日一早,方才变成小雨,然后哩哩啦啦停下。
天气还是阴的,宋逾白穿了一双油靴出门,在泥泞的山路中蹒跚了许久,这才到了授课的地方,即便她如此小心,衣摆上还是沾了不少泥,就连发丝都被树叶上残留的雨水打湿了,黏在玉白的肌肤上,显得有些狼狈。
她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在木制的台阶处还险些滑倒,亏得一双手伸出,将她稳稳扶住。
宋逾白轻声言谢,抬起头来,微微一僵,眼前的是苏斜月,她正如往日一样温柔清雅,杏眼弯弯,头发干干净净绾成发髻,插了根坠着玉的银簪,身子窈窕,将女子的美体现得淋漓尽致。
“宋先生,这台阶朽了,当心。”苏斜月笑道。
宋逾白冷淡地点点头,道了声多谢,然后收回手,慢慢将沾满泥土的油靴脱下,绕过苏斜月,走进屋中。
可能因为下过雨,到处都是木头腐朽的气息,宋逾白皱了皱好看的鼻子,将窗子打开,让风吹进。
“你应当不必再来听这些。”宋逾白发现苏斜月还站在一旁,有些疑惑。
“先生忙您的便是,我和无心一同来的,只是她要去用早膳,我就先来等她。”苏斜月莞尔道,轻轻挥袖,粉嫩的衣袂飘过,屋中顿时一片干燥。
宋逾白正拿起扫把的手顿了顿,默默放下,清瘦的身子走到桌前,将书卷擦干净。
“无心,她这人看着顽皮,但实际上粗中有细,不过平日里也定有惹宋先生不快的地方,还请宋先生多多担待。”苏斜月笑道,一双手却在看不见的地方攥得死紧。
宋逾白一眼便看穿了她的紧张,眼神在她袖笼中扫过,淡淡嗯了一声。
“她未曾令我不快。”过了一会儿,宋逾白又道。
“那就好。”苏斜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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