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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显说不过李盛拓,口拙中透着大狼崽式委屈,又有股说不要她了、又贸然出现的难堪窘迫与羞赧,俊帅脸上一付恋爱中甘心吃憋神态;
他也忐忑她会问他不是说不要她了吗?又来找她?好在她没问,可没问也不好啊,好像她浑不在乎这话、这事似的,吃憋中又混入患得患失心虚。
整个人老实叭啦又讨喜欢。
“所以,伤哪了?”
他直起身子扯开衣襟,只见左肩一大片乌青红肿,“李斯柏那事了,我便宰了这厮。”
“我疼。”他低声咕囔扮可怜。
下巴很快又放回床沿,大脑袋旁边冒出件小胸甲,银锃锃,却份外柔软,她摸挲着问:“是什么?”
他只和李盛拓凶、不对负,为她翻入主院打探消息,偷觑偷听到大夫人廊下逗画眉,春香和另两个丫环学嘴:表少爷那话儿如何被小寡妇姑姑亵玩。
护卫林树阴鸷请令杀了那小寡妇,让表少爷悬崖勒马。
大夫人摇头道就这般杀了可惜,又一声叹息:表少爷勒不了马了,拽都别想拽回来,表少爷现在就怕别人早占了位子、多吃他一口肉,削尖脑袋往里钻。
他没能偷听到更多有用的,翻出来到库房找出这件宫里带过来的小胸甲。
“刀枪不入,亦能消缓内力震伤。”他言简意赅。
梁沁问:“她为甚要害我?”
他摇头,“不知。之前没发现这苗头,邪门,我再查查。”
说完眨吧眼睛,略带赧意,“胸甲原先胸围小了,改好了。”
“哦。”梁沁暗暗量了下,倒挺准的。
“多谢,有心。”
他下巴放床沿摇头,“与我客气甚?”脸离她很近,热息哄哄,眸子乌溜赤诚,像只渴人陪的大狗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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