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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梦……
一个……好像有些奇怪的梦。
最后,他的脑中只剩下这个浅浅的念头。
他迷茫地又眨了一下眼,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正全身赤果,和身边人四肢交缠,体温相融,仿佛没有什么能再将他们分开。
记忆还在混乱,他下意识眷恋此刻的温暖,蠕动干燥的嘴唇,喃喃道:“我在哭吗……?”
陆见川凑过来,温柔亲吻他潮湿的眼尾,手掌贴着他细腻的曲线来回移动,似乎在回味昨晚的美味:“嗯,宝贝哭得好伤心。跟我说说看?”
方行舟的嗓子已经彻底叫哑了,每说一个字都沙沙作痛:“不知道,好像梦到了……水母。”
陆见川神色闪烁,勾起嘴角,用指腹轻轻擦过他的睫毛,垂眸问:“水母?”
方行舟:“嗯。”
陆见川将他搂紧一些:“它长什么样?好不好看?你喜不喜欢?”
“很好看,”方行舟不假思索,“非常好看,好看到没法用语言来形容。我曾经很喜欢它,可惜……我把它弄丢了。”
陆见川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他目光灼热,一寸一寸扫过爱人潮湿的脸,微微低头,小声问:“因为梦到把它弄丢了,所以哭?”
方行舟沉默片刻:“或许是吧。”
陆见川已经克制不住,狠狠咬住身边人的嘴唇,用比触手笨拙很多的舌头顶开他的牙齿,迫切地攻城略地,汲取里面柔软多汁的水分。
他拉过方行舟的手,让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腹部,声音含糊又兴奋:“弄丢了没关系,我们再造一个,就照着‘水母’的样子,等它破壳之后再把它养在床头,怎么样?”
卧室里开了暖气,方行舟被吻得全身是汗,浑浑噩噩间无法理解陆见川话中之意,只是下意识地靠得更近,紧紧贴着陆见川的皮肤。
慢慢的,他微微眯起眼睛,在这个漫长又激烈的亲吻之中回想起昏迷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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