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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在阿兄面前说话。”阿瑜趴在桌上,缴着手心中的帕子,在手指绕了几圈,又懒懒的松开。
“这有什么不敢的,王爷应该是最开心的。”张筱摸不透她,撑着下巴和她聊天。
两个小姑娘在院子里你一句我一句的扯着,一直到日暮西斜,在好友的开解下,她才下定决心要同哥哥开口讲话。
阿瑜扭扭捏捏的回到家中,膳房传来饭菜的香味,隔着围墙飘过来,馋的她舔了舔嘴唇。
“郡主可是饿了?马上就能用膳了。”小禾说道。
她饿极了,练了许久的箭,午时只吃了一些小点心,眼下她觉得自己能吞下一头牛。
“阿兄呢?”她小声说话,说起来有些瓮声瓮气,还是不大自信。
“殿下在书房。”
书院中栽了一颗银杏,眼下入秋了,叶子逐渐黄了起来,并未金全,茂密的枝叶稀稀拉拉的飘落着碎叶。
阿瑜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绣着锦鲤的雪白鞋面蹭在墙根,鞋尖蹭上灰,从院墙上就能看见那颗亭亭如盖的茂盛银杏。
枝桠钻出来,压在瓦檐上,阿瑜抬手摸了摸发簪,又拿着帕子擦了擦脸,才走进去。
男人正在写东西,他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小纂狼毫笔,粗糙的指节不适合这样纤细的笔杆,他却握的熟练,一笔一画行云流水。
腰背笔直,肩宽且胸膛浑厚有力。
见她进来,他掀了掀眼皮,又重新垂下,麦色肌肤没有神情时格外严厉硬朗。
“回来了?”嗓音平静,波澜无奇。
“嗯。”阿瑜小声应着,段朔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依旧保持着端坐的姿势,手中的笔尖却是顿下了。
妹妹走过来,带着一身香,扰的他心乱了,无心再理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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