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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戴茜所说,等他们勘察完,再回到大厅时,原晴之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此时此刻她正蹲在地上,举着手电筒研究那条被厚厚灰尘覆盖的毛毯,表情还有一点好奇。
“奇怪,我在戏里听那些参加夜宴的客人们说这条毛毯是波斯羊毛纯手工编织的,里面还掺了金线,这要能洗干净扒拉出去,也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其他人:“……”
最后还是晏孤尘实在看不下去,出面劝阻:“司天监已经将宅子里留存的物件全部拍照留证,周围全线封锁。毕竟是忽然出现在现实的东西,还是不要妄动为妙。”
“那好吧。”原晴之叹了口气,表情颇为遗憾。
不过很快,想起只剩最后一部戏,她就能拿到五千万,于是又高兴起来了。
“下一部戏是《戏楼》吧?”
“是的。”晏孤尘把贾文宇留在原地处理事务,自己则提前回了青城古街。此刻他正坐在副驾驶翻阅文件,听见后顺口道:“《戏楼》也是整个夜行记第一卷最后的篇章。”
“在这部戏结束后,虞梦惊将通过戏祭仪式解开夜红神龛上边缠绕的全部封印,继而真正拿回自己的力量,升格为掌控戏内世界的神明。”
听见熟悉的名词,原晴之若有所思:“戏祭仪式和戏祭大典有什么共通之处吗?”
“当然有。”这回接话的是戴茜:“戏祭大典是从数千年前就延续下来的传统,比夜行记成书还要早。所以夜行记内的戏祭仪式,实际上就是戏祭大典的另一种说法。”
“在古代,戏曲与祭祀的关系密不可分。虽然到了现代后,人们淡化掉了戏祭大典里祭祀的元素,但在戏内,这点还并未改变。所以《戏楼》里的戏祭仪式,戏曲反而只是辅助,真正的重头在祭祀。”
至于祭祀的是谁,不言而喻。
整个《夜行记》里,被冠以神明名号的,仅有虞梦惊一人而已。即便在他们这些戏外人眼里,虞梦惊放着自己的神龛不用,从来不行使神祇的义务,护佑百姓庇护水土,反倒天天游手好闲。
可联想到他当年其实是被庆国先祖算计才成了庆神,这点又变得合理起来。
“所以《戏楼》的难度大吗?”原晴之问。
“你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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