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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钰方才还一脸冷色,眼下却委委屈屈地侧身坐在了他腿上:“我都要气死了!你不晓得她递出去的信里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若叫旁人知道了,我以后也就不用见人了。”
李鹤鸣问:“写了什么?”
林钰不肯说,只道:“想是徐青引许了她什么好处,她交不了差,便乱编乱造,胡写一通,臊人得很。”
她难得依赖他一回,李鹤鸣心中满足,调整了下坐姿,把人托到腿上抱着,问道:“需我做些什么吗?”
“你盯着徐青引,我怕她知道些什么,生出祸事来。”林钰气得眼红,说罢抬手搂住李鹤鸣的背,将脑袋埋进了他颈窝里。
几分湿润的触感沾上脖颈,李鹤鸣轻抚她的背,低声道:“哭什么?我李鹤鸣的妻怎能动不动便哭哭啼啼……”
他话没说完,背上立即重重挨了林钰一拳。“咚”的一声,又沉又闷,好似骨头都响了一声。
李鹤鸣眉头一拧,审时度势地止了声,安心当个人形木头让她抱着。
他揽紧臂弯里的腰身,又看了眼肩头的脑袋,腹诽道:平时瞧着弱不禁风,揍起人怎么这么大力气。
0085 (85)开疆扩土
城内梨花凋尽,甜梨熟透,崇安帝才终于从坛古寺起驾回宫。
他离宫这几月里,对前来寺里求见的文武百官是一律不见,即便有十万火急的要事需他定夺,崇安帝也只是让他们上武英殿找六皇子,仿佛全权将朝政交与了朱铭。
皇上在世,皇子代理朝政,这其中深意不言而喻,然而就在百官以为太子之位暗中已定时,重返皇宫的崇安帝又从朱铭手中收回了朝政大权,并在朝上当场责备六皇子轻怠政事,命其思过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