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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后背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
过了一会儿,凉意褪去,取而代之的稍微没那么冷但也绝称不上暖热的呼吸在她颈间逡巡,像在观察觊觎已久的猎物。
傅清微闭着眼,心脏狂跳,伴随女人的动作,几乎能想象出画面。
半人高的棺材里,旁边的女人一只手支起身子,另一只手抚过她单薄的肩膀,拢住她的肩头,一边将脸埋进她脖子里,一边慢慢地将她扣入自己怀中。
她怀里有一种不同寻常的香气,似木非木,似花非花,一个恍神的工夫,她的鼻翼便只剩下这一抹香。
傅清微感到了久违的昏沉,眼皮将阖未阖,抵抗的手尚未抬起便已放下。
女人还在拉近她们之间的距离,棺材里几乎留出了空隙。
鲜红一闪而过。
傅清微猛然从昏睡中醒过来,颈间传来尖锐的刺痛,似乎被陡然刺穿血管,她抬手用力抓住了女人的肩膀,仰起白细的脖颈,“你……”
生命力随着鲜血的流失而流逝,推拒的手如此软弱无力。
昏暗的棺内映着红光,女人抱着她耳鬓重叠,宛如一对交颈缠绵的亲密恋人。
傅清微彻底失去了意识。
*
“起床了,知道什么时辰了吗?”
傅清微从宿舍的床上醒过来,甘大小姐两手叉腰站在她的床前,“上课要迟到了,一会岳不群又要点名了。”
宿舍?傅清微环视周围熟悉的布置,她不是在道观里吗?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