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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她似乎笑了一下,转身进了观内。
傅清微在紧闭的木门前驻足了一会儿,面向道观,俯身慢慢地鞠了一躬,才循着小路下山去了。
一张薄薄的纸片在阳光落在她头顶上时,亮出微微的光,似是纸人伸出的手。
*
观内。
女人冷眼看着满地黯淡了的符纸,棺材盖反面朝上掀翻在地上,遍布手指留下的干涸凌乱血迹的抓痕。
女人随手捡了几块沾了符力的的石头,捏了一把土充作香炉,就地设了个简易的法坛。
还缺媒介和沉香。
她在厨房同时找到了这两样。
女人点燃了三支香,面向法坛,双手举至额前,虔诚地拜了三拜。
她左手将三支香均匀地插在香炉之中,一字排开,烟雾袅袅,笔直向上,庭院阴冷,风飒飒拂动树叶,抖出巨大的声响,仿佛有什么应召前来。
“太上敕命,急诏坛前。鬼神借目,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
她左手掐诀,右手在虚空迅速画了一道符,金光自空气里骤然隐现,没入一旁的水缸中。
缸水清澈,倒映出观内的高木,树影在水面无风自动的波纹里渐渐扭曲。
涟漪散去,水面出现一个年轻女人的倒影,正是刚刚从道观离开的傅清微。
她神情自如走在下山的道路上,全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已被另一个人毫无保留地收进眼底。
隐在她发间的小纸人歪了歪脑袋,小心地把手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