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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公子。”她忙躲到一边,头低低地行礼。
魏郯只点了点头,没有出声也没有驻步,径自走入室中。
放置盔甲的柂早已备好,热汤和洁净的衣服也在一旁摆得整齐。我看到两个婢女带着笑,将门扇阖了起来。
室中只剩下我和魏郯两人。
他站在椸前,转头看向我。
我这才想起来,妻子是要服侍夫君更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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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家宴
我只得走到魏郯身前,替他解铁衣。
以前在长安家中的时候,我曾经见过兄长们摆弄铁衣。铁衣其实不难解,先脱去腰带,再卸去肩甲和胸甲,也就拆几个结罢了。
可我虽然知道是这样,甫一开始还是遇到难处。魏郯的腰带镶铜饰金,牢固得很,我掰了掰,根本撬不动。
一只手忽然覆在我的手上,温暖,却有有咯人的硬茧。
“我来。”魏郯说。他拿开我的手,指节卡在铜扣上,三两下就把腰带拆了开来。
铁衣一下松开,鳞片“叮叮”晃动。魏傕将腰带放在椸上,再转向我时,自然地微微张开两臂。
那意思是接下来该你了。
我再伸手向前,去解他的肩甲和胸甲。
那些绳结很好解,我一块一块地拆下来,魏郯把它们放到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