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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应笑了,这笑容和平常有些不一样,就像是等到了一个想要很久的答案一样……但白情已无暇琢磨其中含义。
巫应转身走向一旁的剑架,从上面取下一把钢剑,递给辞迎:“此剑削铁如泥,你会用得上。”
白情接过利剑,看着巫应:“大巫……”
巫应的目光与他对视:“孩子,去吧。我会替你收尸。”
白情怔忡。
巫应又挂上那副无懈可击的笑脸:“不过,我又懒惰又绝情,恐怕也只会将你用草席一卷,埋进土里,再多也没有了。”
白情淡淡一笑:“这就够了。”
辞别巫应,白情一步踏出,缩地成寸,瞬息间便来到了边境。
他手持利剑,剑身反射着周围稀疏的光线,凛冽如冰。
身上依旧穿着那袭单薄的白袍,袍角在山风中猛烈摇曳,仿佛随时都会被撕扯而去。
然而,他再不感到寒冷。
他的双脚赤裸,踩在粗糙的岩石上,细小的砂砾在脚下滚动。
但是,他再也不觉得疼痛。
他失去了那些他引以为傲又仿佛惩罚一般的敏锐感观。
他变得冰冷,迟钝。
因为,他死了。
狭窄的山道上,马蹄声由远及近,擂鼓般敲击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