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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声音再度传来,真切了,确是阿四。王瓒狐疑抬头地到处看,未几,只见隔着一排木板的槽枥那边,两人正拉拉扯扯地走来,正是阿四和姚馥之。
王瓒摸摸青云骢,下意识地转到它身后。
“……无须多说,”只听姚馥之语声严肃:“你出来已多日,如今大疫已过,速速回去。”
王瓒稍稍探头,只见两人已经走到不远处的一匹马前停了下来。
“我不回去!”阿四不情愿地甩着手,满面通红:“阿姊不走我也不走!”
馥之瞪他:“我跟去乃是不得已。大将军不久要去打羯人,步步刀兵,你去做甚!”
王瓒听着,心里明白过来。大疫既已平息,出塞也就是近几日的事了,姚馥之是要打发阿四走呢。
“我也去打羯人!”阿四倔强地说。
“胡闹!”馥之怒起:“你几斤几两?刀也握不稳,去等着被人砍么!”
“不妨去给我做个小校。”忽然,一个悠悠的声音传来。
馥之和阿四皆愣住,转头望去。
只见王瓒从马厩里踱着方步行将出来。
馥之又惊又疑,阿四却是一喜。
“主簿!”他满面委屈,像投奔救星一般迎上前去。
王瓒摸摸阿四的脑袋,笑笑,看向馥之,不无挖苦:“姚扁鹊亦强人所难耶?”说完,不看她脸色,却转向阿四,温声道:“我主簿帐下尚缺递书侍奉小校一名,你可愿来?”
阿四立刻鸡啄米般点头:“愿!”
“主簿说笑么?”馥之盯着王瓒,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