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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此言,正中一人咋咋嘴,摇手道:“甚胡姬,纨绔靡风。若说京城,我出来前可听说了一件大事。”
“甚事?”另两人忙问。
“今上将长公主许给了大司马长子,长庆侯顾峻。”
这话入耳,青年眉梢微微扬起。
“大司马长子啊……”一人咽下口中的食物,道:“顾氏英杰辈出,先大司马大将军及大司马皆功勋盖世,可要说年轻一辈,还当数武威侯。”
“武威侯啊!”话音刚落,店主人端着酒食出来,一边呈到青年案上一边满脸自豪地说:“我们武威侯可了不得,羯人、鲜卑都是他赶走的,郡里还特地给他立了祠!”
三人皆笑了起来。
未几,先前说话的人重重叹了口气:“可惜天妒英才,零陵一战,大司马与武威侯俱折,大不幸也!”
“可不是。”旁人接口道:“濮阳王实可杀。”
“我听说濮阳王是降了?”一人好奇问道。
“降?”店主人满脸不屑,道:“濮阳王可是武威侯率部生擒的,降的是其子。濮阳王前头才败,他就领百官递了降表,朝廷还封了个大庶长。”
众人唏嘘一片。
“这等人,说他作甚,饮酒饮酒!”一人摆手道,拿起酒盏。
其余二人皆笑,各自举盏。
才吃得半酣,邻近传来几声清脆的碰响,望去,却是那名锦衣青年付了钱物,起身离去。
“郎君慢走。”店主人殷勤地在后面送道 。
“此人是谁?好一身仪表,打扮得倒似个京中子弟。”一人望着那青年的背影,喃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