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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
真不是老许冤枉她欺负人,她小时候似乎,或许,可能,有那么一丢丢无情无义帝国主义。
许西柠感到良心作痛,诚恳地撅着屁股抬着凳子挪到展星野旁边:“哥,展哥,野哥,对不起啊我小时候太混蛋了,要不你明天来我家我请你十斤草莓?”
展星野沉浸在思绪中,指尖轻轻抚过塑料封皮后的照片,下意识道:“好,我给你洗。”
等等,不对劲!
怎么又变成压榨他做苦工了?!
展星野指尖抚过的地方,小许西柠像个玲珑的糯米团子,扎着双马尾,戴着海军帽,明艳动人,笑眼弯弯。
他垂下睫毛,眼底流露出的情绪如夜晚扑打在海岸上的温热潮水,简直就像是……怀念。
许西柠来回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神,看着他的手指,看着他手指下的小许西柠。
完蛋。
他好像恨不得用手指头摁死我。
“别看了别看了,”许西柠笑眯眯地探头,伸手挡住展星野的眼睛,“过去就是坟墓!我们要向前看啊同志!”
展星野疑惑地转过眼睛看她,头发乌黑,皮肤冷白。
乍一看近乎柔和温吞,仔细一看却会觉出一种如履薄冰的危险感,仿佛走过冬日冰封的深潭,一低头猛地撞见深不见底的可怖深渊,再一晃眼又觉得是错觉,只是少年人一样清澈干净的冰层罢了。
许西柠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和照片上的受气包对比了一下,心里觉得奇怪。
展星野小时候长着一张大众脸,放在许西柠旁边完全就是个背景板,不丑不美,平平无奇,圆脸圆眼睛小鼻子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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