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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需要自己人过去提前打点好,做好人情,不能临到货要进城,却被人堵在那里,那就麻烦大了。
阿畴一早便收拾过,带着周福和大家伙会和,准备出城去。
希锦想着自己家这次要了这么大一批货,族里人见了,眼红的嫉妒的肯定有,万事还是得小心。
她当即赶紧翻出她娘当年做买卖的小本本,拿出来看,看了后,便煞有其事地把阿畴叫来。
阿畴知道她刚翻本本了,必定又酝酿了许多话,便道:“有什么话,你叮嘱便是了。”
希锦挺直了背脊,咳了声,严肃地道:“这次出去接货,事关重要,你到底年轻,还是会要小心为上。”
阿畴看着她故作老成的样子,神情顿了顿,还是道:“嗯,我知道,你说吧。”
希锦便开始一桩一桩地教育了:“你凡事要细心,自己的货务必自己来,万不可假手于人,也要带一些碎银子,记得打点城门税亭捞头的花费,到时候看好了,按照份额平摊,该多少是多少,免得短了什么,倒是要落人口实。”
阿畴颔首:“好,我全都会记得。”
希锦这才松了口气:“罢了,你去吧。”
她想着,阿畴这性子低调内敛的性子,轻易不和人争的,且做事还算稳妥细致,并不会惹是生非,这些事应该都能办妥吧。
谁知道这边阿畴刚要出门,那边就有三堂兄匆忙过来,却是道:“大事不好了!”
他这一说,阿畴和希锦都看过去:“怎么了?”
大冷天的,三堂兄急得额头都是汗,他用袖子擦了擦,道:“刚才王贵跑过来说,咱们的货船没能靠岸,说是咱们的水路文书上的章不对,怀疑我们逃了税,要给我们把货都给扣下!”
希锦:“怎么会!我们的船一路过来,都得交税,不交税怎么可能放行!”
三堂兄:“不知道呢,刚王贵说的,现在大家伙一听都急了,说赶紧过去看看,二伯已经提了礼,过去拜访市易司的卢大人。”
希锦知道,这卢大人是市易司的监官,是专门负责抽买舶货,收支钱物的。
宁家几代从商,也是世家大族了,市易司那里自然都打点得好,每年过年都是要特意向那市易司大小官员送礼,从上到下都打点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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