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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名叫苏琴的佣人也在念叨这件事。
她帮白心简换掉那床沾染了污渍的床单被套,又拿来一桶水和一块抹布,认认真真地擦拭着“不幸者”留在墙上的脏污:“他们说得对,先生已经离家很久了……”
她想起自家太太和先生是政治联姻,两人之间其实没多少感情,神情又开始变得复杂:“也不知道军区医院是怎么想的,居然把普通病房和感染者病房设置在同一片区域,病房楼下明明提前设置了关卡和保安,竟还是让‘不幸者’闯了进来……”
感染者越来越多,医院接收的病人也越来越多,哪怕是安置着军方家属的高级医院,也避免不了陷入管理混乱。
白心简又回头看向地面,刚才那个“不幸者”遭到枪击,流了很多“血”。
那血液粘稠无比,竟是黄绿色的。
与其说是“血”,更像是某种脓液或者组织液。
白心简也是第一次见人体里流出这种古怪的液体,他甚至还能闻到空气中那种咸腥恶臭的味道。
可它溅起的弧度很完美,是白心简亲眼看着子弹击穿不幸者颈项后喷出的抛物线。
它喷洒在丝质的被褥上,溅到地上,散到墙上。
白心简微微弯起了自己的眼睛。
这让他想起自己车祸死亡前的那一段场景,那是他一生中唯一能感觉到一丝丝愉悦的时刻。
苏琴没发现白心简脸上一瞬间露出的笑容,依旧在絮絮叨叨。
在白心简穿来以前,原身患了一场普通感冒。
他原本体质就弱,接连在家发烧三天,昏迷过去,苏琴见状,实在没办法,才叫了辆车将他送到军区医院。
现在,白心简烧退了,医生过来给他开具了出院证明,应该下午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