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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如血,染红了苍穹万里层云。
站在南扶光肩膀上的彩鸟拍了拍翅膀,闭上了它的鸟嘴。
此时一人一鸟来到一帐篷跟前,帐篷前还守着两名士兵打扮的人,见了南扶光他们均是一脸盔甲都遮挡不住的惊恐――
一个人健步上前,刚想阻拦就被南扶光一把薅到旁边,“起开!”
暴躁的怒喝中,她以几乎要把帐篷门帘撕下来的力道掀起它,一边抬脚往里走:“等着,我早晚要捣鼓个黏在身上就会唱着歌把心里琢磨的阴暗思想全部喊出来的好东西!”
“――我还以为你知道,你那些邪恶小发明对我没用。”
淡定的男音低沉磁性传入耳朵,带着漫不经心、十分讨揍的慵懒。
南扶光脚下猛地刹车,力道太大以至于蹲在她肩膀上的彩鸟骂骂咧咧地拼命扑打翅膀才没一头栽地上――
肩上一沉,巨大彩鸟借力飞起,像是见着亲爹似的飞向前方。
视线上移,伴随着彩鸟的飞行路线,只见在帐篷深处,被灰黑色布帘分隔出一片私人区域。
私人区域内,地上铺着巨型不明生物的皮毛一体兽皮地毯,在地毯正中央,放着一把十分不像话的椅子。
彩鸟轻车熟路,落在椅子靠背上藤蔓造型的延长伸展处,缩着脖子,像只鹌鹑似的,安逸蹲好。
椅子造型华丽至有些浮夸,黑色不知名主材料铸造主体,坚硬至泛着冷光的金属质地被雕塑为沙陀裂空树枝条造型,缠绕于椅子周身。
枝条纹路上,镶嵌无数珍贵锻造材料――
如位于左右双侧镶嵌比人脸还大的珍珠,传闻为不净海海眼取出,镶嵌至随便一块破铜烂铁便可化为神兵,遥之万里可取不净海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淹没一座城池只是顷刻眨眼间。
此时,那张该死的椅子附近,有两个人。
其中一人身着朴素衣衫立于椅旁,手中执一笔一空白卷轴,眉清目秀,面色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显得有些病态苍白,书生打扮,闻声转过脸来,却见其双眸黯淡似有目障。
另一人坐于椅上,以双腿大张的姿势坐着,高大如山,姿态闲散然而气势压迫感却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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