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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蘅像是没听到镜知的话,她的指尖搭在了镜知的腕上,感知到了那飘荡不定的气机,讶然道,“你受伤了?”
镜知摇头,她道:“轻伤,不碍事。”
打伤了承渊剑主后,她赶得及,气机一时间没有平复。
丹蘅“喔”了一声,识趣地没再追问,她才想起来似的,盯着镜知道:“为什么要出京?玉皇宝箓还没送到嬴清言的手中,我不能让她白等。”她拂开了镜知的手,又笑吟吟问,“你做什么这样关心我的来去?是因为对道侣有那么点责任心?还是因为我听了你的曲、喝了你请的酒?又或者是那张神魔战场中捡来的面具,让你想起了什么人?”
镜知笑容微微一僵,她点头又摇头,一时间不知如何表述自己那复杂的心绪。
说是一见如故吗?可在昆仑十年时光,她的视线从来没有在对方的身上停驻过。
镜知轻声道:“我不知道。”
她低下了头,等待着丹蘅的怒火。
只是今日的丹蘅心情很好,她看了月落日出,看到了风姿绰约、亭亭玉立的美人,她忽然间感到了几分满足。
抬起手轻轻地在镜知的鼻尖一点,她莞尔笑道:“不要跟我耍赖。”
她很快就缩回了手,轻飘飘地与镜知错过。
镜知迷茫地摸了摸鼻尖,怔怔地看着丹蘅如游鱼般钻入清晨赶集的人群中。
“你在担心她吗?”身后冷不丁响起了一道声音。
镜知不假思索地点头,她的神色沉静,那双眼眸像是冰湖,能倒映出整个人的心影。
见秋山沉默不言。
她凝望着立在门口的镜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微风吹过了小院,从高高低低的屋舍吹起,一直拂向了那四角攒尖顶、歇山顶、悬山顶、重檐庑殿错落的皇城。
忽然间一道钟鸣声在那幽深的皇城中炸开,震散了那轻柔的风,让空气骤然间紧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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