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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把玉皇宝箓给了嬴名封?!”师长琴在屋中来回踱步,时不时拿起鹅毛扇拍着自己的脑袋。四位帝女帝子中,嬴清言与谁的关系都不好,她那张嘴不饶人,而嬴名封又是气量狭小之辈,那点点旧恩怨早已经酝酿成了大恨。可偏偏,嬴清言主动将嬴名封推向那个位置!
嬴梦槐温声道:“她的想法猜不透。”
“可是不应该啊!”师长琴想不通,她蓦地转向了嬴梦槐,“就算没机会了,她也知道给谁更好!她怎么对得起您?”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必再提。”说这话的时候,嬴梦槐免不了想起幼时的一些旧事。有很长一段时间,嬴清言都是住在她的宫中,与她同进同出的。湘妃的心思不在帝王身上,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极为刻薄淡漠,没有母亲护着,在这深宫之中要活下去,就得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就算如今与嬴清言分道扬镳,她也不后悔当初对她的庇护。
“老师的《文藏》编纂好了吗?学宫也要开门招生了?”嬴梦槐主动地转了一个话题。
到了这时候还惦记《文藏》?岂不知缺了帝主的支持会比往日艰难百倍?师长琴心中暗想,到底没将这样的压力放在嬴梦槐的身上,她挤出了一抹笑容,点头道:“是。”
嬴梦槐“嗯”了一声,又道:“有几日没见老师了。”
师长琴:“那就去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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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院里,茶烟袅袅,竹影萧萧。
师长琴踏入院子中的时候,没有瞧见见秋山,反倒是窥见了捏着棋子与镜知对弈的丹蘅,不由得失声惊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丹蘅垂眸望了眼棋盘,正愁着如何“翻盘”呢,窥见了师长琴、嬴梦槐二人的身影,顿时狡黠一笑,故作匆忙地站起身,袖摆轻轻地往棋盘上一拂,便听见棋子噼里啪啦落地的响声。“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丹蘅满脸恳切地望着镜知。
镜知摇了摇头:“无妨。”捏着棋子半刻钟不落子都等的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容的?
嬴梦槐拉了拉师长琴的袖子,她往前走了一步,柔声询问道:“老师今日不在吗?”
“不在。”丹蘅不想搭理横眉冷目的师长琴,但是对着一副笑脸的嬴梦槐,她还是笑着应了一声,“或许去学宫能瞧见阿娘吧。”
丹蘅要在皇城看热闹,想买个院子,可惜皇都米价贵,买了也浪费。思来想去还是回阿娘的小院,一来有个清净的落脚地,二来可以避开想方设法要将自己带回蓬莱的母亲,三嘛是最重要的一点,她要看看这“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学宫会落得个什么凄惨的下场。
不是这个理想不够好,而是这个天下不配。
“你怎么在这里?”师长琴一脸执著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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