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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两朵玫瑰和四朵叫不出名字的小朵花,她剪了一个矿泉水瓶子,放了半瓶水养到现在。
这几朵花是值班室唯一明快的色彩。
时秒给花瓶换了水,重坐回桌前,翻开还没看完的专业书。
夜里十一点的病区安静下来,房间没那么隔音,隔壁大值班室有笑骂声传来。
看了一个钟头的书,她关灯,和衣躺床上。
睡了没三个小时,被电话叫醒。
睡意正浓中,时秒强撑开眼,从枕头旁摸过手机:“怎么了?”
说话间人已经从床上爬起来,开灯穿鞋。
姜洋:“你上楼一趟,57床。”
“57床现在什么情况?”
“正常疼痛,家属偏不信。”姜洋催她,“你快点啊!”
挂了电话,他在走道上连做深呼吸。
一分钟前他被家属无情赶出病房,厉声斥责他是庸医。
时秒在电梯里穿好白大褂,三两下挽好长发。
57床病房门口,只见姜洋双手叉腰,气得跟河豚似的。
时秒瞅他两眼,眼神似在说,不回去你杵在这干嘛?
姜洋拉着脸,无视她询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