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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临走的时候,生活老师为他打包好了行李一个简单的箱子,里面放了抗生素、绷带、应急药品、半箱混合营养物、几本他常看的书和图鉴,还有一本《英雄主义的原则》。他没问这是谁收拾的。
“哈伯德去了野外作战部门,在封闭训练。”他点了点头,提起手提箱上了列车。
外城的孩子们如果被领养,就跟随父母生活,未被领养的则集体生活,成年前不允许出城,可以选择上基地的基础教育课程,打一些零工,或者加入佣兵队提前受训。唐岚有自己的主见,拒绝了被领养,开始一边上课,一边自己训练以恢复被药物损伤的体能,当训练的强度一次次突破极限,他的体能也奇迹般慢慢恢复。
时间过得很快,但生活总归不会顺利。
唐岚长得好看,黑发黑眼,棱角分明的俊秀,是亚洲人里最出挑的那一种。集体生活里多得是偷鸡摸狗的混混儿和刺儿头,打架斗殴和欺压弱小屡见不鲜。他挨过打也吃过苦,起初没有还手的力气,后来一个可以撂倒三个。
昨天晚上他想进的那个佣兵队里一个喝醉的佣兵找上门来,半夜胡闹滋事,他右手腕上添了道新疤,那个佣兵被他卸了两条胳膊,今天白天,他放话要让他好看。
他不怕,从小到大,他没怕过什么事情。
他一个人主动到一条错综复杂的楼巷守着,放出了自己来这里躲打的消息。这个地方是外城建造时的烂尾楼群废墟,环境极端复杂,在空旷的地方和多个人打架,他没胜算,到了这种地方才有把握。
他就在楼群入口处的楼顶等着,从中午等到半夜也没见人,那个佣兵行事凶狠,睚眦必报,这不是他的风格。
最后他下楼去,远处传来轻微的打斗声,他顺手抄了一根钢条,戒备着走向楼巷尽头。
他走到的时候。打斗声已经停了。
楼巷外有围墙,圈出一片空地,空地上躺着三个人。唐岚霍然抬头,短暂的寂静间,看见月光和楼厦的阴影一起投射在围墙上,而黑灰交界的地方靠墙倚着一个人。
哈伯德长了一张五官鲜明深刻的脸栗色眼睛,微卷的黑发,不常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再加上身材比同龄的少年高大,常令人敬而远之。
也很好认。
看见唐岚来,哈伯德抬起下巴,指了指那三个人。唐岚看都没看,径直走到他面前:“你偷跑出来了?”
“没。”哈伯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蓝色的ID卡,唐岚借着月光看,见是外城的式样。
唐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