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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想起去静安侯府啊?”榆钱儿嘀咕道。
纪澄只是眨眼间就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跟着柳叶儿回屋里换了身轻薄的纱裙,模样素素净净的,露在外头的脖颈也是干干净净的,绝无遭欺凌之痕迹。
昨夜刚出了事儿,今日去靖安侯府走一遭,自然就有了佐证,将来即使有人碎嘴说出天香楼的事儿,靖安侯府的人也能出来说句话。
路上纪澄与沈芫同车,她探过头来问:“澄妹妹,你和五妹妹昨日真是自己贪玩儿把丫头婆子甩了?”
这件事昨日只家中几位长辈知道,再有就是救她们回来的沈彻知晓,便是沈芫、沈荨等也都被蒙在鼓里的。
但是沈芫何等聪明,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内情,纪澄绝不是那等没有成算的人,她在二夫人那里问不出个名堂来,就只能来向纪澄打听。
纪澄在马车上不便同沈芫说,等下了车寻着机会这才将昨晚的事长话短说地告诉了沈芫。
沈芫听了当时就震惊了,“这,可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了?”
纪澄摇了摇头。
沈芫心里将事情一捋,自然就怀疑到了王家姐妹的头上,这王家姐妹以为她们是什么人?可以只手遮天么?偏这话沈芫也不能对着纪澄说,因为她也拿不准自家长辈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所以只能安抚地捏了捏纪澄的掌心,心里对她多有愧疚。
纪澄是真心那她当做姐姐,所以出了这等事儿,她一问,她丝毫不隐瞒地就说了,而她这个做姐姐的却无法为她做主,想到这儿沈芫心里就是一阵内疚。
纪澄倒不是真的大嘴巴拿着这件事到处说,她心里明白以沈芫的聪慧早晚能打听出来的,所以还不如自己先说了好。
“难怪你一路郁郁不乐,你别担心,这件事早晚会查出来的,将来若是出门,多带点儿丫头、婆子跟着。”沈芫安慰纪澄道。
纪澄点了点头,她郁郁不乐并不为别的,只是突然就失了上进心,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不知道未来要做什么了。
待从靖安侯府回来,纪澄去给纪兰问了安便回园子里去了,行到照香亭附近时,却正好遇上沈径。
其实沈径在照香亭附近已经盘桓多时了,直到远远儿地见着纪澄领了丫头过来,这才装出偶遇的样子过来。
“澄妹妹。”沈径见着纪澄时,眉眼间全是担心,昨晚的事情他自然也听说了,但并不知晓纪澄她们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此时见纪澄眉宇间比平日多了一丝郁郁和彷徨,心就像被人拧着一般疼,“澄妹妹,我已经说过阿萃了,定是她自己贪玩,硬拉着你陪她的,今后她再也不敢了,你也不要老惯着她。”
纪澄听了直想笑,沈径看来是毫不知情的,但他能不问缘由地偏袒自己,多少也叫纪澄感动,可感动归感动,纪澄心里却打起了鼓,想着定要同这位表哥拉开些距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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