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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关上门,莫绛雪便转过身,将谢清徵细细打量一回,道:“你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今日刚结束一场混战,谢清徵临时起意跟着来的,没顾上休息,加上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太多,她整个人确实看上去消瘦憔悴了不少。
她转开了头,躲开莫绛雪的目光,低头道:“别看我了,我憔悴了,不好看。师尊,你看上去也……”
也憔悴了许多,看来,这些时日体内的阴毒发作过,瞧着越发虚弱了。
她每次写信都会问询师尊的身体状况,回业火城的路上,她拆开师尊的那些回信,每一封回信,师尊都说“身体尚可,勿念”。
若她早知晓师尊有回信,在收到第一封回信时,她就会用传音符联系,而不是继续托人传递问候的书信。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谢清徵抬起头,把话题绕回到晏伶身上:“晏伶是怎么混进来的?师尊你怎么不派人和我们说一声呢?她很危险。”
莫绛雪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她是三个月前混在毒尸群里,从前线送到业火城来的。送过来的时候,她就是这幅十三、四岁的模样,我一开始没认出来,以为她只是一个被炼化成毒尸的寻常女孩。城里的医修治好她身上的尸毒,她神志恢复过来时,说自己叫‘阿玲’,是一个散修。她刚清醒过来那会儿,既害怕又难过,一直在毒尸群里寻找自己的父母,整日都在哭,瞧着很是可怜。”
谢清徵倏忽想起小时候自己刚被眼前人抱出温家村时,也一直在哭泣,忍不住轻哼一声,抱怨道:“师尊,你倒怜惜起她了,我小时候难过,你怎么不觉得我可怜呢?那时我想要拜你为师,想跟在你身边,你还拒绝了我……”
怎么现在她倒愿意让一个形迹可疑的人,留在她的身边呢?真不公平。
莫绛雪凝眸望着谢清徵,望了好一会儿,薄唇翕动,道:“从前,我也是怜惜你的。如今就是因为想到了小时候的你,才格外注意到她。”
她甚少有这种坦白心迹的时候,三月未见,谢清徵乍然听见她说这种话,心脏狂跳不已,一时不敢再与她对视。
做了个深呼吸,谢清徵才克制住情绪,哑声道:“师尊……你,别说这种话了……可能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我没有你那样淡泊的心境,我会误会。”
她不想再听这种暧昧不清的话语,听在耳中,纵然一时欢喜,可无异于饮鸩止渴。
莫绛雪垂下眼睫。她只是不想让她误会更多了……
谢清徵道:“师尊,您继续说,我不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