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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我。”
“你记得不记得,前几天你从监狱逃跑被我找到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告诉我你想吃了我的同事,你说你是个很凶残的妖怪,然后我说的什么?”
谢坠凌说,他对这种举动毫无异议,因为在必要的时候,自己只会比他更加的决绝与果断。这就是所有人都清楚认知的他的本性,也是他们为何会如此畏惧厌恶自己。
只是小妖怪好像完全没弄明白这点,谢坠凌的措辞愈发冷锐,“记得吗?你觉得我会是什么好东西吗?”
“可是”白采拼命地想反驳,喉管却被谢坠凌的拇指压住。
他错愕地抬头,却猝然撞进他目光,在夜晚幽邃冷冽得像是月华,在这样危险致命的动作下更显得惊心动魄。如果说白采什么时候会感受到真正杀意,那必定就是此刻。
可奇异的是,白采没有感受到畏惧,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紧紧盯着的谢坠凌张合的唇瓣,最后只听到他清凌凌的声音,
“所以,你该学会的是如何防备所有人。”
“包括我在内。”
白采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放开的。
他只记得这话听完,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下,让血液复苏,胸口滚烫发颤,所以好像连缠着谢坠凌的力度都松开了些。
然后就是熟悉的体温离开了他,他的手脚变得空落落,慢慢地他察觉到门外有动静,但是没什么气息,应当是特管局找了运输工具送东西过来。
开门又关门,白采灼热又懵逼的脑袋终于慢慢清晰起来了。
谢坠凌是在说他没长心眼。
他忍不住抿了抿唇,有点被骂的低落。
但是这件事本身就不需要太在意啊,别人危险那是别人的事情,他又不会去找别人。谢坠凌危险……谢坠凌又不可能伤害自己,否则他当时为什么要把濒死的自己救起来呢。
也就只有那么一次,白采差点都要被分食了。可即便是那样浩荡恐怖的经历他都活下来了,现在的他只会比从前更加谨慎,也绝对不会离开谢坠凌的视线范围,又怎么会受伤呢。
谢坠凌取完局里面送来的物资,又安静地回头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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