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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这股精神力深深地吸引了,迫不及待地接过来,爱不释手地来回倒腾,扩大的瞳仁满满地映照着金色的水光。
谢坠凌无声地看着他,片刻后才转身,将手覆盖在堆叠的瓶身上。
这样垂落视线的姿态,不知道为何看起来沉寂而孤僻,让背后的白采愣了愣,连手里面刚刚得到的“金水”都忘记去接,咕噜噜地滚到桌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坠凌好像心情很差。
脱掉手套的时候没有,帮自己梳理妖力的时候也压着,好像就是从让他帮自己看伤口的时候抑制不住泄露,直至此时已经变得格外沉重。
可到底为什么?白采好像永远都猜不透他的想法,从前到现在都是。
歪着脑袋想了想,白采索性直接踮起脚尖扑过去,手脚并用立马就缠绕在他的背上,努力将脑袋塞进他的颈窝。
“谢坠凌。”白采灼热的吐息就在耳边,语气却很轻快,“你都这么厉害了,为什么还是不高兴呀?”
两句话两个问题,谢坠凌顿在原地。
他微微侧头,鼻梁几乎擦过小妖怪贴近的唇瓣,是沁人心脾的柔软与花香,让他的心脏微微颤动。
但或许还是最在意的那个问题占了上风,片刻后,谢坠凌只低声询问,“为什么突然说我厉害?”
“因为是真的呀!”白采猝然呼吸靠近,嗓音明亮得惊心,“除了你还有谁做得出那瓶水!”
“只有你能做到呀,谢坠凌。”
忽然好像世界都变得寂静。
他们俩站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面,身体与呼吸都紧密纠缠着,谢坠凌脑子里面所有的凌乱与风暴、自我怀疑好像都慢慢平息。
他还以为会听到说他“五感强力”、“救过他的命”类似的话,但小妖怪好像总能把他的小事都捧得很高很高,连精神力的实质化都能这么用力地夸。
可莫名的,那些芥蒂与阴翳消散。
谢坠凌很轻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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