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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瞬间爆发。张小帅挥舞锈剑抵挡,飞鱼服在打斗中被划破,露出的符号在鲜血浸染下发出耀眼的光芒。那些光芒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发出惨叫,他们的弯刀开始融化,滴落的金属液在地上汇成巨大的图腾。
"快走!"老王突然将密档塞进他怀里,抄起烟袋杆加入战斗。烟袋杆竟是精钢所制,横扫间带起破空之声。张小帅望着老人浴血奋战的身影,想起这些日子里的点点滴滴——那些看似寻常的争吵,深夜里的咳嗽声,还有老王每次望向飞鱼服时复杂的眼神。
雨越下越大,血水混着雨水在地上流淌。当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时,老王已经奄奄一息。"去...隐星观..."老人抓住他的手腕,"找白先生...他会告诉你...全部真相..."
抱着老王逐渐冰冷的身体,张小帅泣不成声。远处传来马蹄声,追兵即将到来。他握紧密档,朝着雨中狂奔。飞鱼服上的符号在闪电中闪烁,仿佛在指引着他走向未知的命运。而那个突然出现的黑点,依然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像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团,等待着被揭晓。
织纹迷局
接下来的日子,飞鱼服成了张小帅的执念。他借口养伤将自己锁在棺材铺角落,用缝衣针小心翼翼挑开布料表层,试图看清符号深处的秘密。每当针尖触及丝线,皮肤就会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像是触碰了某种有生命的东西。霉雨浸润的木板墙渗出腥气,混着腐木味在狭小空间里发酵,却抵不过他眼底燃烧的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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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正午,阳光穿过破窗斜斜切在飞鱼服上。当针尖挑开"毒蕈"状图案的伞盖,布料下突然渗出黑紫色黏液,顺着针眼爬满他的指尖。张小帅猛地甩动手臂,黏液却如活物般黏在皮肤上,灼烧感从毛孔直钻骨髓。更诡异的是,被黏液触碰的符号开始膨胀,灰紫色纹路在阳光下竟透出鳞片状反光。
"你在找死!"老王踹开门的瞬间,烟袋锅子重重砸在门框上。老人盯着他指尖的黑紫色痕迹,浑浊的眼珠突然布满血丝,"二十年前钦天监的人就是这样...浑身爬满鬼纹,最后爆成一滩血水!"话音未落,飞鱼服突然发出尖锐嗡鸣,布料上的符号化作流光窜向屋顶,在木梁上烙下同样的印记。
张小帅却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病态的亢奋。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不知何时浮现的淡紫色纹路——与飞鱼服上的符号如出一辙。"王老板,"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滴在符号上,纹路立刻像活过来般扭动,"您袖口的暗红布条,还有昨夜藏在床底的铜铃,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空气瞬间凝固。老王的烟袋杆"当啷"落地,露出杆身刻着的缠枝纹。老人后退半步,后腰撞翻装着朱砂的陶罐,赤红粉末洒在飞鱼服上,竟让那些符号开始逆向旋转。窗外突然响起密集的马蹄声,七八个灰衣人举着绣有蟒纹的黑幡将棺材铺团团围住,他们腰间的铜铃与张小帅怀中的残片共鸣出摄魂声响。
"逆鳞者现,天地同诛!"为首之人掀开斗篷,青铜面具上的纹路与飞鱼服完全重合。张小帅在轰鸣声中突然头痛欲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暴雨夜的寒潭、戴着相同面具的黑衣人、还有自己被按进棺材时,飞鱼服内襟渗出的荧光液体。他踉跄着扶住棺材,指尖触到木板内侧的刻痕——那里竟也刻着与符号相同的图腾。
混战在铜铃尖啸中爆发。张小帅抄起棺材板抵挡,却见灰衣人手中弯刀划过之处,空气泛起涟漪,竟将他的攻击尽数吞噬。老王不知何时抽出烟袋杆内的精钢短刃,与为首之人缠斗在一起。飞鱼服突然自行展开,布料上的符号化作锁链缠住灰衣人,黏液组成的毒藤从地面窜起,将敌人拖入地下。
"带着密档去隐星观!"老王的嘶吼混着鲜血喷在张小帅脸上。老人后背插着三支羽箭,却仍死死抱住敌人不放,"白先生...知道星轨逆转的真相..."话音未落,青铜面具人挥刀斩断老王右臂,短刃坠地时,张小帅看清刀柄刻着的"钦天监"字样。
暴雨倾盆而下,淹没了惨叫声。张小帅抱着飞鱼服冲进雨幕,怀中的布料烫得惊人,符号开始灼烧他的皮肤。追兵的铜铃声越来越近,他拐进一条暗巷,却见墙壁上不知何时爬满灰紫色纹路,组成巨大的引路箭头。当他跟着纹路来到一座破庙,飞鱼服突然自动飞向神龛,掀开暗格,露出半卷散发腐臭的人皮卷轴。
卷轴展开的刹那,整座庙宇开始震动。张小帅惊恐地发现,人皮上的血管纹路竟与飞鱼服符号完全一致,而中央位置,画着的正是自己躺在棺材里的模样。更可怕的是,卷轴边缘用血写着:"每任逆鳞者,皆是钦天监用活人炼制的星轨钥匙。"庙外传来锁链拖拽声,无数灰紫色触手从地底钻出,将他团团围住,而触手顶端,都长着与符号相同的"眼睛"。
雷光秘卷
第十日正午,暴雨突至。张小帅抱着衣服躲雨时,一道闪电劈开云层,刹那间的强光让他瞳孔骤缩——那些符号竟在雷光中显露出第二层纹路!原本纠缠的毒蕈图案下,隐约浮现出类似星图的轨迹,而章鱼腕足的末端,分明是几座扭曲变形的城楼轮廓。雨水顺着屋檐倾泻而下,在他脚边汇成暗红的水洼,那是连日临摹符号时沾染的血渍。
他踉跄着退回棺材铺,将飞鱼服平铺在潮湿的木板上。雷声轰鸣中,布料表面的灰紫色纹路开始诡异地蠕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触手在皮下翻涌。当第二道闪电划破天际,第二层纹路彻底显现:星图中最亮的星辰被刻意涂改,而城楼轮廓的顶端,赫然插着一面绣着蟒纹的黑幡。
"这不可能..."张小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记忆突然刺痛大脑,他想起被活埋时,棺材板缝隙里渗进的雨水,也曾在黑暗中闪烁过同样的幽光。更夫的梆子声混着雨声传来,已是未时三刻,往常这个时辰,老王该从米铺回来,此刻却不见踪影。
木板墙突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张小帅浑身僵硬,余光瞥见门缝里渗进一线黑影。他抄起墙角的锈剑,却见黑影在地上蜿蜒爬行,最终停在飞鱼服旁——那是半截带血的铜铃,铃身刻着的缠枝纹与符号中的螺旋线条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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