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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定远突然就有点羞愧。
瞧瞧人家叶慈,小小年纪,这份从容镇定,几万两银子投就投了,半点不心疼。自己比起来,就显得很不自信。
不就是一万两,本钱虽大,贺家又不是没了这一万两就活不下去。
只是这门生意他擅自做的决定,没和家里人商量,回去后不知该如何交代。
叶慈就告诉他,“如果不好交代,我可以帮你。到时候,王府会派人跟着去西北考察督造,有王府背书,相信贵府长辈肯定能理解,也能接受这门生意。
做生意嘛,不能一成不变。机会送上门,哪有不抓住的道理。我看贺老板是厚道人,诚意十足,所以选择合作。若是贺老板还有疑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不不不叶老板误会了,我没打算退出。家里那边我自己可以解决。因为之前没做过羊毛生意,怕力有不逮,耽误了叶老板计划。”
“没关系。咱们稳扎稳打,一步步来。”
生意谈妥,贺定远身为羊毛厂厂长,忙着组建班底,同技术人员磨合。他得先确定叶慈的技术指导到底靠不靠谱,管不管用。
大孝子定王刘珩收到皇后娘娘的信件。
张皇后大骂他是个不孝子。
堂堂藩王,给人好处费,竟然打白条。
特不要脸。
这种事情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传出去会被人嗤笑的。
更可恶的是,竟然堂而皇之转移债务。当方内监派人拿着白条上门收钱的时候,张皇后在信件里面都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感受。
她骄傲了一辈子,要强了一辈子,结果,亲儿子竟然干起了打白条的事情。有那么穷吗?
定王刘珩连连点头,他真的好穷。刚投资了羊毛生意,又没钱了。
他继续看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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