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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衍一路上倒是异常配合,乖乖地被路喻迁带着走,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端倪----除了不停生产地泪水,以及不说话以外。
将人在副驾安顿好,又帮忙系上了安全带,路喻迁拿了瓶水拧开递给默默流泪的男朋友。
“渴了就喝点。”他说。
哭成这样,总觉得下一秒就要缺水了。
江稚衍接过来,垂眼沉默一会儿,然后喝了一口。
路喻迁看着他的样子,唇角不合时宜地微微勾着,只觉得心头发软。
江稚衍在平日里似乎总是充满理性,此刻略微有些不清醒的他却和代表极致感性的泪水相结合,于是便体现出了某种意外的反差感。
非常可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被牵动情绪。
江稚衍喝好后,放下瓶子,路喻迁适时伸手,要帮他拧瓶盖。
一直陷在一种玄妙的境界中的江老师总算有了点反应。
他一只手拿着还剩大半的矿泉水瓶,一只手拿着盖子,流着泪平静道:“我只是心情不好,不是没有生活自理能力。”
路喻迁愣了愣,只得忍俊不禁地收回了手:“好。”
*
目的地距离酒店大概半个多小时的距离。
凌晨时分,再加上这一块地方偏僻,故而整条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通行也相当顺畅。
车子开到山脚下,然后开始一圈一圈地往上行驶,等到快开到山顶的时候,江稚衍总算缓过来了一点,天边也逐渐泛出了鱼肚白。
他安静地看了会儿车窗外:“要去看日出?”
“嗯。”路喻迁开着车,闻言应了一声,嗓音里带了点笑:“睡醒了?”
“一直醒着。”江稚衍倒丝毫没有被刚才一时半会儿的失态影响到,径自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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