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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觉得不值,而是觉得委屈。做对的事情,永远不会不值,然而明明自己付出了善意,却没得到别人相应的善意,难免会委屈。
郎千秋眼眶赤红,质问道:“国师,我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吗?我父母有哪里做错了吗?让你一定要这样对我?!”他越想越不甘心,在若邪的束缚下勉力仰起上半身,道:“你难道不觉得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谢怜道:“我给不出来。”
他答得干脆,把郎千秋一口气噎了回去,道:“国师,你变了好多。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谢怜指节揉了揉眉尖,道,“我记得很早以前我就对你说过了,你不要擅自在心里给我立一座神圣不可侵犯的丰碑,我并非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的。到最后失望的还是你自己。”
郎千秋躺回地上,喃喃地道:“……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哪个才是真的你,我已经搞不懂了。”
谢怜道:“都是我。但是从前你只有十七岁,眼下你都这么大了,教给你的东西自然是不同了。”
郎千秋闭了嘴,忽然,道:“是不是因为你的十七岁是一道坎,所以你要把我的十七岁也变成一道坎?”
谢怜没说话。
见他不答,郎千秋怒意上涌,憋足了气,大吼道:“你若是存的这个心思,我就偏不如你的意!!”
闻言,谢怜双目微微睁大了。
郎千秋站不起来,却是目光星亮,语音铿锵,仿佛有白焰在他瞳中燃烧。他像是在赌气,又像是在宣战,厉声道:“你如果想要我像你那样变得满心怨恨,我偏偏不!你要是想逼我跟你一样自暴自弃,我也绝不。绝不!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绝不会变成你那样的!!!”
这一番豪言壮语,听得谢怜整个人都要呆了。半晌,他才扑哧一下,终于笑出了声。
郎千秋热泪盈眶,一腔热血,吼得正高,却被这一声笑扎漏了气,登时一阵愕然与气愤。谢怜却是一边大笑一边拍掌,越笑越放肆,大声道:“好!”
他已经不记得上次笑得这么开怀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好容易止住了,揉了揉眼睛,点点头,道:“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你是绝不会变成我这样的!”
花城一直抱着手臂,冷眼旁观。谢怜这一句话音刚落,突然,面前爆开一阵红色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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