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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浔之屈指敲了下玻璃柜台,声音沉稳而冷肃,他示意导购买单。易思龄努努唇瓣,还想再说什么,谢浔之宽厚的手掌忽然盖住她的手背。
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失衡了。
从老公仔,到突然空降的玫瑰花,到他牵她的手,摸她的头。
易思龄还残留醉意的眸子看过去,他深邃的轮廓在冷白灯下越发昭彰,鼻骨英挺,下颌线劲瘦利落,
谢浔之用力,牢牢掌控住她跳动的脉搏:“易思龄,一颗够了,再多我也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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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易思龄回浅水湾后,宾利往石澳半岛的方向驶去。
十点多,路上仍旧车水马龙,猩红刺目的车尾灯从车窗透进来,映亮男人漆沉的眸色,倏地,又寂灭下去。
唯有无名指上那枚银色的戒指,在昏暗的车厢中也依旧璀璨。
折着明明灭灭的火彩。
谢浔之把手抬起来,凝望着这抹璀璨,不大不小的一个圈,却牢牢附着,刚好套住他的手指。
还不太习惯手上多出一枚戒指,但从今天起,这枚戒指就摘不下来了。
想到这,他喉头有细微的咽动。
次日,谢浔之的生物钟仍旧在五点半叫醒他。
港岛的天亮得早。石澳半岛依山傍海,植被覆盖率远远高于京城的任何一处高端小区,蔚蓝的海面一望无垠,山路平缓,被丛林掩映,空气清醒,温度舒适,特别适合慢跑。
比平时多跑了半小时,谢浔之回别墅洗澡,穿戴整齐后,他下楼吃早餐。
谢知起和谢温宁都还在睡懒觉,他没让人把他们叫醒。难得出来放松,反正也没事,就当度假,多睡会就多睡会。
梅叔入乡随俗,给谢浔之准备了港式早茶,平板播放着枯燥乏味的时政新闻,谢浔之听着新闻,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气,慢条斯理浅啜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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