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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齐:“我不管,我一天花八百雇你,你就这点办事能力。”
陈路周又在他脑袋上狠狠扒拉了一把:“我要知道你个惹祸精现在这么烦人,一天给我八千我也不来。”
陈星齐觉得他哥是真的烦他了,心里委屈又憋火,气急败坏地随手拿了张放在前台台面上的房卡就要上楼,结果被人堵住去路,旁边又是一堆行李箱,他一看是徐栀,气更不打一处来,不知道为什么,直接把对他哥的火气都撒徐栀身上,冲人气冲斗牛地吼了句:“你挡我路了,让开啊。”
徐栀慢慢悠悠地哦了声,但人还是没让开。
陈星齐彻底恼羞成怒:“你聋了吗?”
“你瞎了吗?”徐栀淡定地指了指他手里的房卡,“你拿的是我的房卡。”
她刚刚下来找傅叔,见他们硝烟弥漫,随手就把房卡放在前台台面上,没想到这小鬼看也不看就拿。
陈星齐沉默一瞬,他认错也很快,可能也是被她之前那句“我不该在法律边缘试探”给唬到了,把卡乖乖放回去:“好,对不起!”
……
入住手续将近办了一个多小时。因为都是未成年,父母又不在身边,有两个小孩的身份证明信息出了点问题,需要派出所那边传真回执证明单,不然不给入住。傅玉青对他们铁面无私,陈路周没办法,让朱仰起带俩小孩先去他房间休息,他在楼下等入住手续。
这个时间点,是整个傅玉山庄最慵懒的时候。午后,阳光柔软而绵长贴着地皮,四周寂静,似乎所有人都在午睡,前台服务员的键盘敲击声显得格外清晰。
徐栀也没走,所以陈路周有点尴尬,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活人。说点什么不太合适,不说点什么也不太合适。
陈路周:“你不去看傅老板磨的石头吗?”
“不去,”徐栀说,“他如果邀请你,你也不要去,很无聊。”
陈路周弓着背人坐在沙发上,两手肘撑在腿上,眼皮懒懒地垂着,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张广告纸,正在漫不经心地折纸东西,“他应该不会邀请我。”
徐栀想了想,“哦,也对。”
陈路周用“你不会聊天就别聊天”的眼神,瞥她一眼。
大厅中央是个矩形鱼缸,养了几条色彩斑斓的小型热带鱼,颜色艳丽得像一尾彩带在疏疏朗朗的海草中自由穿梭着,徐栀就靠在那,低头看着陈路周,她发现陈路周好像又帅了,大概是出门收拾过,头发并没有那天晚上那么凌乱、杂七杂八地支棱在脑袋上,因为过分英挺的五官显得整个人有些冷淡。在白日里的阳光下,他特别像被雨淋过的雪松树,挺拔而茂盛,永远朝气蓬勃,也永远锋芒过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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