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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松一口气,守活寡的日子不好过。
“这一个多月来太不容易了,邬管事,你太厉害了。”陶椿为他鼓掌。
邬常安脸上一烫,他给她使个眼色,还有其他人在呢。
“那个……”杜瘸子的兄弟还没娶媳妇,见人家两口子说亲热的话,他满脸不自在。他脚尖一撇,急切地说:“那啥,我们去油坊帮杜管事榨油。”
另外两人跟着他快步跑了。
邬常安这才喜笑颜开地扬起嘴角。
“你吃饭了吗?”他问。
陶椿摇头,她转身进厨房,嘀咕说:“这是啥时辰?厨房里也没人。”
“距我们吃完早饭估计不到一个时辰,具体啥时辰我也不清楚。对了,做饭的两个婶子说下雪天没事做饿得慢,从今儿起一天只吃两顿饭,谁要是饿了就烤番薯填肚子。油坊的五个人能多吃一顿,她俩早上会多煮半盆粉条汤,榨油的人要是饿了,自己生火热一热。”
陶椿还没过过一天两顿饭的日子,不过她也没法挑剔,专门安排两个做饭的婶子是为给制陶、榨油的陵户行方便,眼下除了榨油的五人,其他人都闲得拥被睡大觉。这种情况下,两个婶子还愿意一天两顿地做大几十人的饭菜,已经是心善。
大雪下了五天,积雪已漫过小腿肚,厨房里能吃的菜都吃完了,两个婶子做饭一顿比一顿敷衍,到了后来不是煮番薯粥就是酱油汤煮粉条。
故而雪一停,虎狼队和平安队就收拾行囊急匆匆要离开。
花管事也要带人回陵,离开时把定远侯陵的十四个陵户也捎上。
“陶陵长,这下只剩油坊的五个人还住在这儿,人少做饭方便,到了饭点他们自己做饭,我跟你柔婶子先回去。”两个做饭的婶子也着急回陵。
陶椿点头,她转过头去找杜星,问油坊要不要关门。
“没榨完的花生等明年开春再来榨。”她提议。
“年前不是还有个集市,不剩几日了,我们再多坚持几日,能多榨一千来斤油。”杜星没打算回陵,陵里的作坊完成任务了,制陶的任务也收尾了,独他的油坊没有显眼的成绩,这让他心里有些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