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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望失笑,“明月先生斗志全无,莫不是老了?”
裴臻摇头道,“我这人生来无甚大志,是一桩桩事逼出来的。说实在的,我后悔参加了靖难,若非此,我也不会折了铁英和穆大正两员大将。”
他上前搀扶她,面上不豫,神情落寞。真定之战中,当时的燕王被盛庸率领的南军围困于东昌,铁英和穆大正随张玉救驾,奋战之中皆被斩杀,燕王功成之后追封三人,张玉还有子女披麻戴孝,可怜铁英和穆大正暗卫出生,无父无母,无儿无女,身后事凄凄侧侧,逢年过节唯有裴臻夫妇祭拜,便是成了王侯也无子孙可荫蔽,白送性命,得个空衔罢了。
两人无话,过了桥再往前十几丈便是太傅府,回到园子里丫头伺候着洗漱,毋望才想起来今儿说好要到谢府去的,事一多,转脚就忘了,如今这记性真是不成了。
脱了背子在榻上坐定,却见裴臻端了铜盆进屋,将盆放在榻前,蹲下脱了她的绣鞋,便待要解她的罗袜,她缩了缩,道,“叫丫头来就是了,怎敢劳动太傅大人大驾。”
他拽过那纤细的脚踝,边解袜带边道,“夫人辛苦,日后还要仰仗夫人替我开枝散叶,这点小小贿赂值什么。”
毋望心里暖暖的,便不挣了,由他脱了袜子把脚泡进温水里,他的手掌绵软,撩了水在她穴位上揉捏,喃喃道,“今儿可乏了?回来走了这些路,早知道该坐车才好。”
毋望半阖着眼,舒服的逸出一声缠绵悱恻的鼻音,裴太傅手上顿了顿,只觉喉头一紧,心头突突的跳,缓了半天才平复下来。天晓得啊,如今他就是一捆干柴,碰着她一点半点火星子就要着起来的,她还发出着样暧昧的声音,存心考验他的耐力
无比哀怨的接了丫头手里的帕子给她擦干,弯身抱她起来放到床上,退后一步道,“你先睡罢,我去书房把公文批了。”
她探身勾住他的颈子,故意在他耳边呵气,糯声道,“不许去。”
这下太傅如坠云雾里,满脑子不良思想乱窜,嘴唇寻着那声音来源就贴上去,一时吻得情难自禁,禄山之爪伸到她胸前,隔着丝绸的亵衣小心的抚触,满手的圆润饱满,他听见脑子里的弦一根根铮然断裂,最后除了“尤物”二字,再也不剩别的了。
三两下剥了她的中衣,藕合色下的丰盈呼之欲出,他微喘,抬眼看她,倚垫勾唇,秋水迷离,颊上嫣红一片,分明也正动情。裴太傅修长的手指伸过去,挑开了她锁骨边的鸳鸯结,肚兜悄然滑落
拥雪成峰,挼香作露,玉山高处,小缀珊瑚,立背银红喘未苏……裴太傅情难自已,俯身相就,两人皆一声谓叹。
她解开他头上玉带,十指插进他浓密顺滑的黑发里,脖颈拉伸出一个美好的弧度,目眩神迷。
他慢慢向她身下探,轻拢慢捻,极尽逗弄之能事,口中嗡哝有声,“春君……心肝……”
他放她侧身躺下,再不能等,从身后扣住她,坚硬的挤进她双腿间,她混沌的意识霎时清明,笨拙的抵住他壁垒分明的结实小腹,回头道,“不……”
他进入,颤抖着抽了口气,眼里几乎燃起火来,停了停,又克制不住的缓缓动作,轻微的碰撞便让她无法抑制的低吟喘气,他受了鼓励,愈发狂热的冲撞,她哽道,“仔细孩子……”
他嗯了声,退出一些,温柔的抚她高隆的肚子,他的呼吸那样的急促热烈,几乎将她融化,复又轻浅急速的耸入,然后灵魂荡漾,止不住的颤栗一波一波侵袭而来,几近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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