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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芋瞪圆眼睛,他的话绞得咽喉和肺部作疼,偏开脸躲开他的直视,为了使自己平静下来中断了不理智的对话。
郁闻晏心生烦躁。
又是这样!宣芋处理所有问题干净利落,唯独面对感情,她总选择逃避,有时候会觉得她是真的不在意,才能摆出漠然的表情。
“不说了。”宣芋声音细小到快要听不到。
她的漠然给火浇了把油,郁闻晏下巴微抬,下颔线紧绷,清冷道:“这些话忍了四年,真是委屈你了。”
“够了。”宣芋看着他,强迫自己无动于衷,“如果我让你感到厌恶,以后我会避开你。”
她从逼仄的角落逃开,手腕被他攥住,扯到面前,踉跄几下,差点扑倒,又硬生生被扯回。
生疼的感觉直冲脑门,宣芋脸色变白。
“宣芋,你的心捂不热吗?”郁闻晏差点儿脱口而出问一句说句真心话很难吗,回想到她刚才的指责,说不出了。
可能他也很自以为是,在上一段感情的表现令她失望,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
宣芋自觉理亏,认了:“嗯。”
难以挣脱的无力感扑来,郁闻晏松开她的手,转身离开警局,结束不理智的对话。
宣芋木讷地站了十多分钟,又去前台问了一次情况,不安地坐在大堂的休息区等候。
附近有几家酒吧,晚上酒醉闹事的人不少,大堂里吵吵闹闹,前排一个醉汉和朋友扭在一起,声泪俱下说着生活的不公,在地板上打滚,警察怎么也扯不开。
眼见又有几个人被扣押回来,宣芋想出门避一避。
宣芋站起身子,郁闻晏出现在大门,扫了大堂两眼,阔步走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下,隔断要靠近这边的醉汉。
站了几秒,她也坐了下来。
隔着五指的距离,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苦橙味,还多了些浓烈的尼古丁味,不知掉出门打发了几根烟,看来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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